言蹊迷糊想:总算是下雨。过几分钟,言蹊挣扎着起来,想确定安之回来没有。
“姨姨……”安之已经似乎坐上床,钻到蚊帐里来。
“嗯……你回来。”言蹊声音有点倦迷,她感觉安之在摸她腿,接着有什清凉有点药味膏体点在她腿上红包。
言蹊勉强睁开眼,看见安之认真地给她擦药。
言蹊心暖暖,问她:“被雨淋到没有?”
安之把水给她,言蹊喝口,“很快车就到,你再忍忍。”
“这天气也太热……”
等上车,言蹊吹着空调,虚弱地靠在安之肩膀上,又听那个小伙子在说话:“哈哈,没事,要刮台风,下午就会下雨。”
“不会停电……不过……也不定啦哈哈,没大事,你买几根蜡烛就好。”
到家,言蹊精神好点,她吃个苹果,又喝小支藿香正气水。
言蹊站在她身后,墨镜压在头顶,她没有劝她,静静地等待着她释放情绪。
“外公,等工作后……你就不用在这里……”
“很好,有人照顾……姨姨。”
言蹊站远点,让安之跟她外公说几句话。
出来时候,两人沉默地走着。
汗,扫眼安之。明明她才是不爱锻炼那个,可此时微风拂动她发丝,阳光给她白皙脸庞镶圈金边,反而看上去精神饱满元气十足。
她甚至主动伸手牵住言蹊手,拉着她走段。
女孩子手润凉柔软,言蹊浮躁心平静不少。
到庵堂,也不是大寺庙,甚至言蹊觉得接待人是不是方外之人都很难说。墙砖都是灰白斑驳,听到安之想进去探望,接待人慢吞吞说着有口音普通话,“可以,五十块。”
在她们身上扫圈,又补充道:“个小时五十块。”
安之小声道:“还好。好毒蚊子啊……”
言蹊刚
安之让她在家休息就跑出去买东西。
言蹊喝口水,微微叹气,觉得自己老,反而要安之来照顾她。
她去洗个澡,换上睡裙。棉裙下长腿又添几个红包。言蹊发现花露水只能止痒防蚊,并没有太大作用。
实在撑不住,她爬上床,合眼就睡过去。
睡会儿,她听到淅淅沥沥雨声。
快到正午,天像个倒扣火炉,闷热没有丝风。
言蹊越走越辛苦,而且感觉脚踝又痒起来,估计又被蚊虫咬,她还特意穿裤子和喷防虫喷雾,现在看来也没好多少。
“忍忍,转移注意力,”她不断重复,只要忍过去这个痒度,就没事。
安之打完电话,伸手过来拉住她,“姨姨,你不舒服?”
“就是有点渴,”言蹊脸被晒得红红,鼻尖都是汗芽。
她们不愿意跟他多言,付钱走进去。里面有四面墙,密密麻麻地放着骨灰罐,上面写着名字,另外间屋子也有。
走进去瞬间,视野里都是密密麻麻罐子,不知先后,却同在间屋子,静立不知多久,也许在等着人来探望,也许这“探望”意愿也是在世人想当然。
灵魂意识早已消逝,这些不过是皮囊躯体剩下遗迹。
但是活着人还是会难过。
等找到外公骨灰罐时,在祠堂里没有哭安之立刻就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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