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长大后,有个小女孩也会特意给她留糖吃。
很甜很甜,是被爱甜蜜。
而那个女孩子,就是她糖。
言蹊时摸不准他们态度:“……就这样?”
“嗯,你不是要赶飞机?去吧。”爷爷挥挥手,奶奶也是笑眯眯地,甚至还困倦地打个呵欠。
言蹊只能站起来退到门口,然后听到奶奶轻声问爷爷:“在起是理解那个‘在起’吗?”
爷爷不知道说什,言蹊只是听见他悠悠地叹口气。
言蹊在床上翻个身,爷爷那声叹息会让她心情沉重,她知道二老直想让她成家,有个平凡幸福家庭。
湃情潮涨满她心。
来波士顿那晚,她跟爷爷坦白她和安之事情,她说:“和陶陶在起。”
在她记忆中,爷爷总是镇定自如样子,奶奶也是,温柔地在爷爷身边,两人默契地只要个眼神就能懂对方想要说什。
爷爷看着她,似乎在思索这个“在起”是什意思,奶奶也微笑地望着她。
言蹊透出口气,怕他们不太明白,她继续说:“不会跟另外人在起,爱陶陶。”
只是世事难料,切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爱情也是如此。
让老人失望和担忧,言蹊有些忧伤,但更多是如释重负,好歹走出这步,她这是在对自己爱情负责。
在这个夜晚里,在爱人床上,她觉得安心,前所未有安心,像是她很小很小时候,外头下大雨,她不能出去玩,哥哥们为哄她,在她被子里塞很多糖,她爬上床,掀开,哇声,然后枕头底下也都是糖果,她剥开颗,含在嘴里睡着。
想着,奶奶又要说她不好好保护牙齿。
但是大人们轻责她,还是会包容她。
爷爷奶奶听到这句话也只是眨眨眼,两人就看着她,不发语。
言蹊不太确定二老真听懂没有,在直抚育和爱护她长辈面前,她内心还是很忐忑,而且在她记忆中,她爷爷极少对她发火,无论是她小时候调皮捣蛋拆他花,还是她年少时捡回来个孩子带在身边养。他都是包容着她,奶奶也是。
言蹊已经做好受责骂心理准备,她唯庆幸是陶陶那时不在她身边,她可以护着她。
然后爷爷说:“知道,太晚,和你奶奶要休息。”
奶奶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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