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嫌他说话带刺?”裴朔冷笑,“是你俩运气好,赶上他戴‘紧箍咒’,往前推个月,你看他跟不跟你们废话。”
“……”
裴朔没管这俩傻逼信没信,转身也进去。
就像裴朔说,盛喃从来没进过台球室,见都没见过。
她前面十八年人生都是在盛天刚眼皮子底下过,盛天刚生意上很忙,但替他“看管”她人从来没少过。起初是盛笙,后来家里生意好,就渐渐变成陌生叔叔阿姨。每次放学,同学们吆五喝六成群结队地拉着阵仗往外走,盛喃就坐进家里司机来接她车。
过道里那两人看见裴朔,前后停住。
“…没事,”靳敛下眼底冷,“进去吧。”
“嗯?”裴朔拧着眉头扫那两人,转问,“真没事啊?”
靳没理他,手垂,直接进门。
裴朔在靳这儿碰鼻子灰,立刻就把怨念发到门外这两人身上:“干什,想动手?”
“走那慢,你是不是想卷着外套潜逃?”
“……”
盛喃感动秒都不到。
当着社会青年老大哥们面不敢顶嘴,盛小白菜记仇地低着头,快步溜进房间。
过门时候盛喃从靳身前走。等她过去,靳冷淡抬眼,瞥向门外。
通往台球室楼梯逼仄,只有中折平台上亮着盏薰黄灯,钨丝好像还有点断,灯光跟着时亮时暗。
恐怖氛围简直拉满。
怕黑二怕鬼盛小白菜只能拽着夹克外套衣摆,很小心地跟在靳和裴朔两人后面。
二楼台球室门口有两个青年,正靠在门边看不清脏旧程度白墙上抽烟。昏黑里烟头猩红亮着,两位社会青年吞云吐雾间隙,还眯着眼打量从楼梯上来女孩。
盛喃不太习惯烟味道,刚上来猝不及防呛口,下意识停下来。等她抬头,就对上昏暗里那两人不是很善意视线。
后视镜里男生女生们笑骂追逐,约好周末结
“哪能啊朔哥,”后面那个和气地笑,“不知道是你朋友,就争执两句。”
裴朔皱眉:“你们惹他干什。”
前面那个咬咬牙:“朔哥,们真没找事,实在是你这朋友说话刺人点。”
“朋友?”裴朔看眼门内,确定盛喃听不着,他转回来,凉着语气,“这是哥,谁跟你说这朋友?”
那两人愣。
墙边两个青年捏着烟,刚挤出笑容要凑到起议论两句,就接到那边不善目光。
其中个顿下,尴尬又恼地放下胳膊:“看什?”
“这话应该问你,”靳垂望着那人,黑眸像濯层幽黯光,于是笑也沁出凉意,“喜欢裙子就自己买条穿,别路边见着都挪不开眼。”
那人懵,回过神赤红脸:“你说什?你给老子再说——”
话没落,门里裴朔返回来,边问靳,边探身出来:“怎哥?”
盛喃僵下。
这耽搁工夫,走在前面靳和裴朔已经进台球室。那扇弹簧门眼看就要自动合上,投在门外昏暗地面上光块迅速缩减。
盛喃心里慌,张口想喊。
最后隙光线时,那扇门却蓦地止住——
门沿按上只修长骨感手,然后是半个侧身回来。那人眉眼被身后光釉上层薄翳,更衬得立体,声音依旧懒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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