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钟海愣在原地,过去好几秒才回神。可惜靳身影此时已经消失在楼梯拐角后面。
“不该提他父母吗,”栾钟海叹口气,把手落回来,“明明是父子俩,怎就弄得跟仇人样……”
盛喃提心吊胆半晚上。
终于还是在第节晚自习还剩十分钟时候,她被班主任栾钟海单独叫到办公室里。
“盛喃,你上次说来送你朋友其实就是靳,对吧?”栾钟海第个问题就让盛喃充满懊悔。
明明怂得要命,为给人解围,对自己下手还挺狠。
靳垂眸,口罩下嘴角轻牵下。
“……靳啊,知道你和你父母间可能有些沟通没有做好,但你要相信,天底下没有父母是不爱自己子女,他们也是为你好,只是表达方式可能没那妥当。”
栾钟海正在滔滔不绝地游说。
靳眼底刚浮起那点淡笑,在这秒之后冻成冰,又碎成粉。
盛喃对着那三个硕大问号,迟疑下,再次点头。
郭禹彤露出敬佩眼神,她似乎还想说什,但视线往盛喃额头落后又愣下,转而在本子上写:“你看你额头。”
盛喃:“?”
郭禹彤没写字,拿出来枚小镜子,递给盛喃。
门外。
”
盛喃想看眼大拽比,但没敢,就灰溜溜地拎着纸袋子进去。
自习课已经开始,又有栾钟海站在后门,11班教室里自然安静得落针可闻。
不过在听到盛喃进来动静后,还是有许多人忍不住回头看。
盛喃装没感觉到,走去靠窗最后排。
“其实,”盛喃小声,“们那天真只是第二次见面,他帮领路,算不上朋友。”
栾钟海:“那现在能算朋友?”
盛喃试图挣扎:“应该也不能完全算……”
“不用完全,部分算就够,”栾钟海没给她挣扎机会,“老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定也不想你朋友这自甘堕落下
他抬头:“老师。”
“所以你不要为和他们置气——啊?”栾钟海突然听到靳回应,连忙停下,以为自己谆谆善诱起效果。
“七点半跟人约好打球,要先走。”靳冷淡着眸,微躬身,“老师再见。”
说完,他转身离开。
“哎——”
靳站在墙前,听栾钟海在他耳边念叨那些老生常谈。
什“作为学生上课是你基本义务”,什“成绩再好也经不起蹉跎荒废”,什“同学们都在你追赶老师不忍心你个人掉队”……
诸如此类。
靳听得不经心,视线也漫无目地掠过走廊,掠过长窗,掠过白墙,最后还是落到那有条透明玻璃后门里面。
小橘猫刚好就坐在他视线可及最后排,正比量着只小镜子看自己额角,表情苦巴巴。看来是终于注意到被她自己撞桌那下撞出来红痕。
原本狼藉桌面已经被擦干净,多半是郭禹彤做,盛喃放下袋子,在她期盼眼神里轻轻道声谢。
郭禹彤摆手。
作为班长,自习课上以身作则不说话是基本,但她又实在按捺不住,就干脆翻出个本子开始写字:“门外那个来找你男生,是不是靳?”
盛喃看完,点头。
郭禹彤又写:“难道他就是借给你外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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