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喃怔下。
她其实特别抵不住靳这种时候眼神,她觉得不是她颜狗问题,换谁来应该都很难。他眼睛是颜色很深
“…?”盛喃被他弄得莫名,偷偷瞪他同时还有点迷惑。
靳停在她身旁,拎下她那张桌凳子放在她面前,他自己则松着长腿靠坐到桌边:“明知道你有多记仇,还是次两次地惹你难受。”
“……”
盛喃憋住,绷脸,时不知道该反驳还是该赞同。
在原地纠结两秒,她表情空白地仰头:“你干吗坐桌子?”
“!”
盛喃蓦地回神,又惊又恼又愤:“你才哭!”
她转完就扭开头走进空无人教室,欲盖弥彰地想找被自己扔下扫帚。
身后那把低哑好听嗓音跟进来:“送回工具间。”
盛喃僵住。
因为同桌没。
盛喃抽抽鼻子。她停在11班门口,抬头。
然后她愣住。
教室里凳子都被倒扣在课桌上——这是教室打扫基本流程,方便扫地,最后打扫完是还要再放下来。
看不到半点纸片杂物地面似乎也确实是做过卫生。
盛小白菜把腿蹲麻。
起来时候她下意识轻“啊”声,差点腿软得又坐回去,从足尖直延伸到膝盖酸涩针扎感,让她顿时觉着自己更凄凉——
就仿佛是《海女儿》里跟巫婆割鱼尾巴换成腿、走路像踩刀尖小人鱼。
这童话定是作者腿麻时候想出来吧。
走廊上已经没什学生。
靳眼尾垂下来点,像描上很淡笑:“以后做全部打扫任务,能换个同桌位置吗?”
盛喃毫不犹豫:“不、能。”
靳叹声,却不意外:“那你说吧,听。”
“…说什?”盛喃狐疑。
“条件,”靳撩起漆黑眼,“再给次机会做你同桌条件,你随便开,好不好。”
那人又说:“教室打扫完。”
“谁……”盛喃张口就觉得自己问个傻问题,她绷两秒,低头,“哦,谢谢。”
小姑娘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短促,也不去看那人眼睛,这样就足够态度冷硬,但她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哭得眼睛鼻子都白里透红样子,其实点说服力都没有。
更像是只奓过毛后缩在角落偷偷拿黑眼睛瞪你委屈橘。
靳轻叹声,走近:“最近很能自讨苦吃。”
可是她没……
盛喃还没想通,就看见道身影从长廊另个方向走近。教室顶窗漏出来点灯光把他影子拉得很长,白衬衫被染上浅浅阴翳,像盛放开好看花样。
但白衬衫还是不及颈线往上那张清隽面孔,乌发黑眸,清冷得媲美块玉。
盛喃怔时,靳已经走到她身前。
长眸微微垂敛,他轻皱着眉把她哭得花猫似脸打量过:“…真哭?”
盛喃蔫耷着头慢吞吞往回挪。方面是沮丧,另方面是她不想让人看见自己通红眼圈。
剪掉鱼尾巴踩着刀尖上岸却发现王子嫁人什。
小人鱼也太惨呜呜……
盛喃就这样边发散思维,边跟刚学会走路小人鱼似,沿着走廊墙边慢慢挪去11班教室后门。
路过时候她发现有两个班已经关灯锁门,而她这边卫生还没做,还要个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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