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喃茫然:“什叫好人?”
“对你好,至少不坏,”盛笙轻笑,“不然就你这点心理年龄,够他欺负死。”
盛喃严肃:“你说话就说话,为什人身攻击。”
“良言逆耳,”盛笙说,“他心理年龄大概有你两倍,想事情
盛笙有点意外:“不说服?”
“不要,浪费时间。”盛喃撇嘴,“他说他不在乎别人怎评价他,价值是自己赋予自己。觉得那样很酷,要向他学习。”
盛笙怔两秒,笑:“行啊,进步比想象还大。所以你是觉得,他全是优点?”
“当然没有,”盛喃停下来,拿筷子杵着脸颊,歪着脑袋想想,“他缺点挺多。嗯,和裴朔走那近,肯定打过架;不爱学习,经常逃课或者睡觉;有时候凶巴巴,跟人点都不亲近——”
盛笙:“缺点这多,还是好人?”
盛喃:“你刚刚还说你只是交差。”
“嗯,承诺你这部分不会作为呈堂证供,够吗?”
“……”
看在盛笙难得这善解人意份上,盛喃勉为其难地点点头,把大拽比和她相识经历简单说遍。
部分细节,譬如昨晚教室里,自然略去不表。
盛喃莫名有点恼:“你笑什?”
“本来是不同意他让你自己来这个城市,现在看,他确实更有经验。”
“什?”盛喃听得更迷惑。
盛笙放平筷子:“如果是以前这样问你,你肯定会拍着胸脯告诉,那当然。”
盛喃噎。
好妹妹,”盛笙温柔地笑,“无情无义已经是对你感情关系最大仁慈。”
盛喃噎两秒:“你才感情关系。”
“那你脸红什。”
“火锅…热得。”
“哦,看错,没红,”盛笙笑,“还热。”
“哎呀你好肤浅,”盛喃被打断思路,不满绷脸,“人又不是颜料,哪有那好定义。更何况色彩三原色也只有三种,还不是能调出世界上所有颜色吗?”
“……”
盛笙笑意从眼角淡去,他这次是真有点惊讶,只是没说也没流露,压在心底。
盛喃又说几句,终于忍不住问盛笙:“那你为什说他不是好人?”
“听你说,再加昨晚接触,”盛笙没多解释,“不过某种意义上,他确实算你好人吧。”
盛笙听完,安静会儿,终于慢悠悠点点头。
盛喃眼睛亮:“你是不是也觉得他——”
盛笙淡定开口:“不是好人。”
盛喃:“……”
盛喃张口想反驳他,但最后还是憋住,轻哼声低下头去吃菜。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按她贯脾性……
以前可能还真会这说。
“长进不少,你皇兄很欣慰。”盛笙拿起饮料杯,温和地碰下她。
盛喃尽管露出嫌弃,但还是接:“3W战队粉丝要是见过你这面,定会觉得非常幻灭。”
“那也好,知道人有很多面,跟你样长进。”盛笙继续给她挑菜,“继续聊聊吧,你解他哪些部分。”
盛喃:“…………”
菌汤锅里豆皮已经飘起来。
盛笙用公筷给盛喃盛进碗里,收筷时他像是随口说句:“你对这个人解吗?”
盛喃想想:“可能,算解部分吧?”
盛笙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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