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盛喃就忍不住嫌弃地低眸,瞥眼旁边可怕药汤。
靳听出她情绪不同,问:“‘噫’是什意思?”
盛喃:“还没喝,照顾赵阿姨今天上午给请来位老中医,说气虚,给开中药。”
靳:“然后?”
盛喃咬牙切齿:“特、别、难、喝!”
盛喃奇怪着,拿下来看眼来电显示。
她怔下:“靳?”
对面也开口:“你嗓子怎?”
“没怎,”盛喃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什,说完就没压住轻咳嗽声,“嗯,就,有点感冒。”
“昨天冻得?”
等赵阿姨离开房间,盛喃叹着气走到桌前,端起放在木质餐盘角瓷碗。
碗体白得细腻通透,更衬得那褐色药汤颜色可怖,汤面边沿浅浅地漫上圈黄边,暗示着黄连这味要命苦药存在,好像还有点不明成分大小不匀颗粒在汤面上上下下地起伏。
看着这碗药,以及在热气里浓郁挥发出来药汤味道,盛喃顿时觉得原本就因为感冒而不太舒服胃里更加翻江倒海。
要不……
趁阿姨不在,偷偷倒掉?
那天淋完雪,盛喃还是把自己给折腾感冒,晚上回到家里就发起烧。还好遇上第二天就是大休周末,小白菜在家里喝药躺尸地蔫天,到晚上才终于打起点精神。
赵阿姨把晚餐送到盛喃房间,结果就见小姑娘不知道什时候起来,已经穿着睡衣在支画板。
赵阿姨把餐盘放到桌上,担心地问:“小喃,你这烧下午才刚退,感冒还没好,今天要不还是先休息晚上吧?”
“没事,阿姨,好多,”盛喃压着咳,声音透着点病里喑哑,“费老师让这个月交油画作业还没完成,下周就要准备去省会参加统考,不能再拖。”
“那你小心点,哪里不舒服跟阿姨说。”
“苦吗?”
“它它它,它味道之复杂,根本没办法用苦这个字来衡量,总之就是令人发指、难以下咽、极其离谱、绝
“不知道,”盛喃咕哝声,“你打电话给,是有什事吗?”
“今晚又下雪,比昨天大得多,温度也又降。”那人嗓音清冷淡淡,在安静夜色里说话,像读诗似好听,“怕你还跟昨天样傻乎乎,想提醒你这两天出去或者周返校,都记得穿厚外套。”
“你才傻乎乎,只是还没适应你们北方天气,们那里才不会12月就降温到0度以下呢。”盛喃不服气地怼回去。
“好,”对面声音里似乎染上很轻笑,“吃药吗?”
“噫。”
盛喃这个点子刚从脑海里蹦出来,还没来得及让她进行自批判,放在手边桌上手机就突然震动起来。
“嗡!”
盛喃吓跳,差点把药汤扔。
等两秒后她回神,做贼心虚地放下碗,拿起手机把电话接通:“喂?”
对面顿,没说话。
“嗯。”
“晚饭给你放在这儿,记得把药喝掉。”
盛喃听见这句就苦脸:“能不喝药吗?它好难喝。”
“不行哦,上午来给你看病老医生说,你这脉又虚又沉,应该是高三学业太重劳累得气血双亏,为以后身体健康,可不能在现在落下根,”赵阿姨笑着劝完,“不许剩。”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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