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那!”盛喃抱着被子和手机,热气腾腾地翻滚抓狂好几圈才停下,心如死灰,又义愤填膺,“竟然——做!春!梦!!”
谈梨:“?”
两秒后。
谈梨以种“吾家有女初长成”惊喜语气:“内容方便具体阐述下吗?”
“呜呜呜呜好无耻,”被窝里橘猫疯狂挠被,“竟然梦见他跟表白!”
“没关系,他习惯,不会介意,要再说遍吗?”
盛喃红透脸,埋在被子里忍无可忍:“…你快滚蛋。”
谈梨在对面笑得打滚,好不容易才停下:“不过你昨晚真过得很high啊,给你打两次电话你都没接过,最后次还是你家阿姨接,说你回来以后打套醉猫拳,已经进被窝。”
“昨晚……”
被谈梨这提醒,盛喃才想起什。她努力调动自己混沌思维,艰难地试图把记忆力往前回拨。
就算在夜里也没关系。
星星应该很亮。
盛喃人生里第次宿醉后清晨,是从痛苦“骚扰电话”开始。
坚持不懈铃声被摸进被窝。
“喂……”盛喃脑袋混沌,眼睛都没睁开。
“行吧,”裴朔扭过头,叹气,“就是觉得,也太可惜。”
靳沉默过后,突然低声说:“再等两年吧。”
“?”
裴朔呆两秒才惊喜地抬头:“哥你意思是——”
“等靳凯岚彻底放弃赡养权后,会报名高考。”
会是坚定高中生不能早恋那套吧?”
“成年,她也是,”靳喝口苏打水,“不属于早恋。”
“那为什啊??”
安静几秒后,靳望着窗外无边夜,还有比夜色更遥远更无边灯火。
灯火映进瞳里,他垂眸,很淡地笑笑。
“……”谈
好像是做很多乱七八糟梦,什赶火车,什被追杀,还有什……
[喜欢你。]
被窝里鼓起并慢慢向外挪动团突然僵停。
然后是声恼羞成怒:“…哇靠。”
谈梨迷惑:“怎?真被日啊?”
“盛小喃新年快乐!!”对面女声清亮又活泼。
盛喃茫然几秒:“梨哥?”
“你这嗓子,”对面疑惑,“怎跟被人日整晚似。”
“…………?”
盛喃是趴姿睡,被这狂悖之言砸得空白半晌,才又记仇又有气无力地从被窝里撑起胳膊,同时气若游丝地哼哼:“你等着,要录下来,发给你男朋友。”
裴朔惊喜连咧开嘴角都快盛不下:“你什时候在哪儿改主意啊?以前你还说大学无聊,说那些课程都可以自修呢!”
“前不久,”靳晃晃易拉罐,“在下场雪天台上。”
裴朔顿住,表情慢慢微妙:“难道是因为,小嫂子啊。”
“嗯。”靳很平静地承认,他低着眸,轻声说,“主动权在她……但会舍不得。以前无所谓,现在,想去有她那条路上。”
有她那条路上。
“她人生里有很多选择,只是其中个。主动权应该在她,不该在。”
裴朔听出点什,不由地苦脸:“明年,哦,现在说应该是今年高考,哥你还是不打算参加啊?”
“嗯。”
“还是为你之前说那个原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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