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新年快乐！”门外，拎着大包小包
小姑娘弯下腰，
个大大鞠躬。
“你是？”等她起身后，靳奶奶才认出来，惊讶问，“你是盛喃吧？靳不是出门去找你
吗？”
“……”
小姑娘绷着情绪，巴掌大脸和尖尖下颌都透着细腻白，唯独眼圈周围有圈淡淡红。
她停好几秒，才终于鼓足力气轻声说：“对不起，奶奶，
是来拜访您。”她微微屏息，“关于靳高考事情，有话，想跟您说。”
靳靠在墙前站很久，眼睑垂着，然后慢慢染上笑色。他走去桌前，俯身，拉开抽屉，把里面藏好久天鹅绒盒子拿出来，然后打开。
里面躺着只定制发夹，图案是星星绕着太阳。
靳合上它，在掌心攥会儿，像是紧张似绷紧眼睑，好几秒过去，他才回神，自嘲地笑，重新放松下来。
“新年快乐，盛喃，”他回复短信，“明天，有礼物给你。”
“……”
她直这样坚信着。
盛喃低头，在手机里编辑好那条新年祝福短信上，轻轻按下发送。
“明天几点送你过去？”盛笙话声从客厅飘回来，平静得接近无情。
盛喃抽抽鼻子，低头：“9:45吧，那时候他应该出发。”
“嗯。”
几秒过去，她却把头低得更低，声音闷闷：“靳，你不要对这
……”
“什？”靳没听清，问。
“…没事，”盛喃抽抽鼻子，低声，“明天们见面吧，上午10点，可以吗？”
“嗯。”
“那见面地方，等发给你。”
凛冬里偷懒太阳终于慢腾腾爬过墙
响成……影响视力，影响脊椎，还容易手残。”
她话刚说完，身后，职业电竞选手盛笙慢悠悠走过去，还瞥她眼。
盛喃心虚地往窗前转转。
两人又聊会儿。
盛喃终于说到重点，声音却轻下去：“你明天有时间吗？”
老太太怔怔，还是侧过身：“那你快进来吧，外面冷，进来说。打电话让靳回来。”
“…嗯。谢谢奶奶。”
房门关合。
老楼房窗外，冻在檐上垂着条冰棱被震下来。
咔嚓。冰棱掉到水泥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夜天明。
上午9:50。
“笃笃笃。”
老旧楼道里，响起阵敲门声。
“来。”靳奶奶听见自家门响，露出明显意外，她从客厅绕回来，到玄关拉开房门。“谁啊？”
月光穿过烟火，落在城市另头。
手机在床头柜上轻震，刚从床上起身靳停下，拿起来，看见来自【胖橘】备注短信-
跨过漫长极夜之后-
愿有你星河长明-
新年快乐，靳。
“好。”
盛喃没心情说话，她不敢再听靳声音，她觉得再听会儿、再多秒，她可能就要扛不住，她就要彻底放弃。
可是她不能放弃。
就算全世界都放弃靳，她也不会放弃。
他会是她夜空里最亮那颗星星。
“明天？”靳瞥眼床头柜上纸本，预计今晚就能整理完，他转回去，“嗯，明天起都没什事情。”
“那……”
“随你安排。”那人说。
“——”
窗前站着女孩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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