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黑色连衣帽半封印,盛喃张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没有就两个字,可她说不出口,她狠不下心。
她舍不得。
沉默给夜色点上最后点火烛。
靳从漆黑里抬眸,那双晦暗眼慢慢浸上熹微似亮光。而被亮光照亮,是他眼底深埋着克制着某种情绪。
“什?”盛喃转回。
“既然走,也不想原谅,”那人又俯低点,路灯光彻底被他抛在身后,眸子浸入墨样昏暗,“那为什还要回来?”
盛喃心底生恼,扬眸睖他:“你别…别太自作多情,只是来,不是回来。”
“S大美院不是国内最好美院,为什不去别学校。”他声线哑而凌厉,某秒里近咄咄逼人。
“虽然不是最好,但是是最适合!而且都不知道你在不在这里!”盛喃毫不犹豫把当初用来说服盛天刚和盛笙话搬出来,理直气壮。
这话说得,怎就好像带着种苦守寒窑三年似怨念。
反正左右无人,盛喃觉得自己有必要也可以跟他说清楚。于是她认真地仰起脸,隔着拉链拉合半帽子,声音轻闷:“是你说不想见到。”
“没说过。”那人声哑。
盛喃噎:“好吧,你说是不该认识,但理解下,确实是差不多意思。”
“所以你就跑掉,点改正机会都不留给,对。”
多,足够找到在晚上少人岔路,让他们暂时躲开那些路过目光追寻。
最后盛喃把靳拽到座楼后,终于停下。她回过头,确定后面没人注意,这才转回来。
然后就对上双居高临下漆黑眼。
“额,”大约是这眼神实在不太安全,盛喃下意识退半步,脚跟抵到墙根,她顿住,有些讪然地微微弯眼,“情急之举,你别误会。”
说着,她迅速松开五爪,把作恶手贴回腿边。
盛喃触及,心里慌,莫名生出种作为猎物被捕食者盯上危险感。
她立刻肃然,改口:“没有,来
靳却突然沉默。
很久后他垂眼,在距离她很近地方停下,低头,他哑着嗓子自嘲地笑声:“原来是自作多情。”
盛喃心里紧。
靳没看她,声音放得很低很轻,轻得竟好像带上丝微不可查颤抖:“所以你来S大,跟点点关系都没有吗?”
“……”
“……”
盛喃沉默着,情不自禁地挪开眼。
就算心底也有怨念,她还是不忍心看他那难过眼神。他那双眼睛天生生得最漂亮,眼尾勾翘,长睫如羽,从前她只知道他眼神再散漫也撩人,不知道这样难过地半垂着时候,连那颗淡淡泪痣都好像能流下眼泪来。
盛喃在心底骂自己没出息,却忍不住开口:“其实那时候……”
“为什回来。”
靳垂垂眼,微微俯低,他五官似乎比两年前还要清俊,在远处投来路灯灯光下,薄削出冷淡却勾人美感。
盛喃轻咬下舌尖,免得被公狐狸精勾魂,她微微侧脸:“那个,有话好说,如果是今天中午麻烦你倒餐盘事情,改天可以给你倒回来。”
靳低身动作停住,两秒后,他眉峰轻折:“你还是不想原谅?”
“……?”
盛喃怔,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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