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夏雨冬雪,女生寝室楼前总是要站那几对小情侣。这会儿在半下午课中,数量上少许多,而靳走在盛喃身旁,从拐过梯台到停下这几步间,已经把那几个女生原本望向各自男朋友目光全都给网罗走。
有个离着近女生没防备地抬头,看清两人中靳,声“靠”也脱口而出。
靳习惯性地往盛喃面前侧下身,半遮住小姑娘身影,随即眼眸轻抬,他神色冷淡地瞥过去。
那边几人迅速收回视线。
盛喃想忍但没忍住,借着靳臂膀低下头去憋笑,转过脸前她还故意小声戏弄:“你好祸害啊靳斩。”
以后是以后事,但是眼下绝不能怂——反正开水间里,他也不能真拿她怎样。
这番心理建设做下来,小姑娘腰杆都能挺直。
她昂首,虚空里仿佛翘起耀武扬威猫尾巴:“在国外听那边同学说过,这种事情会累只有男生,你还是担心你自己体力吧!”
盛喃说完就眼巴巴等那人被她噎住反应,结果等两秒,却只见那人低下头,竟是愉悦笑。
“好。”那双眸子攫住她,晦暗下来,“定尽力。到时候你可别哭。”
“如果你指二十分钟前打铃那节,是。”
盛喃呆回头:“铃声响过吗?”她回忆下,好像是听到过,可那时候她正被某人欺负得厉害,根本无暇思考,而且,“…有二十分钟那久吗?”
“嗯?”靳没说话,笑声尾调拖得懒慢沙哑。
盛喃憋。
此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什鬼话。
盛喃美术近代史最终还是没上成。
她纤细脚踝也终于被放过,不必再被握在那人腰后勾绷。重新踩回地面上时候,盛喃觉着自己腿已经不是腿,而是两根被迫直立软面条。
“…都站不稳!”盛喃胳膊还挂在那人颈后,气得想咬他,声音却被蹂躏得透着哭腔哑。
那人就俯在她身前,低着声笑:“那抱你回宿舍?”
盛喃气噎:“那你还不如弄死好。”
靳眉尾扬,眸子淡压回来:“你叫什?”
“靳,,斩。”盛喃仰脸,坏心眼地重复,“你不会没听说过自己这个外号吧?”
“没听过。”
“怎会,经雨霏她们都说你进校不到半年就有这个称号。”
“没人敢在面前喊。”那人半垂着眸,眼尾那颗泪痣压得冷冷淡淡,
“…………”
盛小白菜心里抖,慢吞吞咽口口水。
她是不是不小心为将来作个大死。
靳没再折腾她。
课自然不能上,靳便趁课内校园里人少,把盛喃送回女生寝室楼下。
偏那人不放过她:“二十分钟就算久吗?”
盛喃绷住脸。她坚信只要她不露怯,靳就拿她没办法:“接吻都过去半、半节课,为什不算。”
“那是你体力太差。”靳抵着她,似笑非笑,“以后怎办啊。”
“?”
盛喃感觉自己被挑衅。
“好,”那人却真应允,又啜吻过她耳垂,“等下次。”
“…!”
S大你反省下!
你堂堂第学府怎就把大拽比教成这样!!
盛喃骚不过他,只能往外转转脸,小着声换话题:“是不是已经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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