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直到此刻,她依偎在这人怀里,每个感官都仿佛被充盈和填满,她无意间就找回能对抗那种恐惧勇气,甚至觉得可以对它淡然处之。
盛喃恍惚又懂得,或许只有爱能克服那种孤独感。
到那天,到长眠前,深爱人依旧可以彼此依偎,笑着说。
晚安,爱人。让们在下个黎明相见。
如果没有下个黎明,们也不过是像从前无数个晚上那样,拥抱着度过个更长夜。
那个亲昵称呼喊得盛喃怔。
她也不是没有听过别人这样喊她,但从靳口中出来完全是另种感觉,每个字音都仿佛抵着心口细腻缠绵。
“让抱会儿,好不好?”靳问。
盛喃回神,转回来:“…嗯。”
那人慢慢起身,把她抱到腿上坐着,自己则微微俯低,闻着她发间柔软香气,平复情绪。
作为纯洁社会主义接班人,盛小白菜即便出国两年,和整体环境与个体观念都比较开放外国友人朝夕相处,但芯儿里也依旧是那颗纯洁小白菜。因此纯洁小白菜从来不知道,只是耳垂竟然还能被某人折磨出那多花样来。
除盛喃自己没人碰过她耳下,她都不知道只是被那人轻轻含吻为什就会有那种过电似酥麻感传遍全身,连她挣扎力气都抽干净。
盛喃被他欺负得没力,气得度想伸手给他推开,好不容易卯足力气,可惜她白爪刚伸下去,就已经被他单手摁在真皮座椅上。
那人松开被他蹂得通红耳垂,嗓音沙哑地钻进她耳心:“安分点。”
不知道是那气息太近太灼还是她声控毛病又发作,盛喃没忍住抖两下,气得想踹他,可却没办法——车里空间足够她横躺,可对靳来说就显得逼仄。他从进来后便屈膝跪折着长腿,更把座位上她压得死死。
“你耳骨洞,”那人突然在她耳边低声问,“是什时候打?”
盛喃回神:“就,在国外时候。”
靳叹声,
溜过耳边时间安静而漫长。
盛喃发呆时候最喜欢胡思乱想。
在这寂静某刻里,她忽然恍惚觉得,就算下秒是世界末日,那就这样坐在那人怀里迎接切结束,好像也没什关系。
古人说生死间有大恐怖,陪盛天刚在国外治疗那两年里,她时常忍不住要想这个问题。深夜时她会突然难以入眠,担心天灾人祸降临,带走她在意那些人,或者带走她对那些人留恋。她总怕来不及去最想去地方,见最想见人。
那时候起她开始明白,令人恐惧不是如同长眠死亡本身,而是死亡所代表永远孤独。
盛喃被亲得挣扎不能,还被他抵着胁迫,羞恼到极点反而看开。
绝望小白菜歪过脸,任那人在她耳下颈前为非作歹:“算,”闷着哭腔小姑娘红透着脸气鼓鼓,“你要日就日吧。”
俯在她身上靳停下,撩起眼哑声笑:“你怎什话都敢说?”
盛喃偷偷往下看眼,又立刻很正直地仰回脸:“那不然你还能忍住。”
靳被她满面染红眸目湿漉还要故作严肃神色逗到,他低下头去含笑亲她唇:“就算忍到死,也不可能在这个时间,这种场合真做什。不会这样对你,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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