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
年，母亲检查出得癌症，乳腺癌，III期。
“闭嘴！”
唐啁已经在公交车站等很久时间，车迟迟不来。
视角里阴雾蒙蒙，细雨绵绵，整个天地像副让人透不过气
水墨画。
她从郊外小车站下大巴，走段路，这里公交站台有车能直达学校，可等差不多十五分钟，影子都没有见过。
这条道通向半山腰陵园，今天是清明假期最后天，来往车辆少很多，只有偶尔呼啸而过几辆，溅起溜水花。
施海老气横秋地深深地叹口气。
少年抬头望望天，天矮云沉，阴蒙蒙，似乎在酝酿场大雨。
这时，施辞已经走过来，对他说：“走吧，回家。”
施海小心地瞄瞄她，“姐，你要哭
可以借你肩膀。”
施辞瞥他眼，“谢谢你。”
后来又有段时间，丁女士和施老头似乎同意，也接受。施海对姐姐女朋友印象是很漂亮，很有耐心，每次来家里都给他带玩具，偶尔还会带他出门起玩。
丁女士对他说家里多个姐姐。
施辞对他说这是姐姐心爱人。
他似懂非懂，乐见其成。
后来，姐姐心爱人生病，后来再也没有来过他们家里。
你会是什
样子呢？”她微笑起来，“应该还是这可爱吧……”
指尖摸摸照片。
“挺好。”施辞笑声，“不过，还没遇到有你半可爱人。”
她目光落到白玫瑰花，又回到照片上。
“要是遇上……会带来让你见见……”
唐啁掏出手机，在叫车软件页面上敲学校地址，拂去飘到脸上几滴雨珠，看看价格，又把手机塞回裤兜里。
这次回老家扫墓，她住在舅舅家。
她舅舅是她唯亲人，父亲是孤儿，和母亲都是村里中学教师，后来两人努力，调到县城中学起教书，贷款在县城买房子。
唐啁十五岁前生活过得充实幸福，父母感情非常好，母亲不顾家人反对和父亲结婚，十年如日恩爱，两人都把唐啁放在心尖上疼爱。
直到十五岁，父亲车祸去世。
施海跟在她后面，打着哈哈，“姐，们找个地方吃饭吧，反正丁女士他们也不在家。”
“姐，待会可不可以来开车啊……”
“姐，好像下雨，哎，好大，滴到脸上……”
“姐，要不们去吃海底捞吧？雨天吃火锅，美滋滋！”
“姐……”
再后来，姐姐出国。
再过来，她又回来。
只是，这些年，施海知道她始终都是个人。
虽然她和那个雯雯女孩子谈场恋爱，却没有把她带回家。
终究还是不样吧。
她声音柔和，好像面对面跟老友聊天。施海隔不远，也听大概。
施辞出柜是在他很小时候，他有点记不太清细节。
似乎是在施辞上大学时候，有天她把女朋友领回家来，正式向父母说清她取向问题。
施海后来分析，丁女士和施老头可能直都看破不说破，不反对也不赞成，谁知施辞特别坚定，硬是把层窗户纸撕破，逼父母表态。
施海那时不过七八岁，只记得当时家里吵过几次架，施辞有过很长段时间没有回家，也没陪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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