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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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施辞眼眸湿润，出声缓缓道。
她当时是真心，只是她没有做好。
她不能把自己放在“付出
却没有得到相应回报”位置，她不能否定唐啁对她心。
那年除夕夜，唐啁站在门口等着她，她就这
在雪中挨冻等着她，都没有打个电话，她以自己方式喜欢着她，体贴着她。
那多次亲昵和温存，她笑容，拥抱，难得见撒娇，让施辞觉得无比甜蜜。
当时她跟唐啁告白时候，她就想无论怎样，她就要当她女友，怎能功亏篑，没有结局？
施辞满心都是激烈翻滚情绪，那些被她遏制，全部不甘，委屈，怨气汹涌袭来。
真是丢脸，她都三十多岁，还被个小她十几岁女孩子，变成个患得患失，辗转难眠，夜夜咀嚼心事小女生。
真他妈见鬼！
施辞眼眶发烫起来，她趴在方向盘，呼吸急促地颤抖。
要疯。
施辞突然骂起自己。
在感情上，她怕过什，她何尝有过这样畏畏缩缩时刻。
唐啁跟自己说分手，她就要同意吗？
等等，她说不同意。
她掏出手机，屏幕上是那张唐啁和张梓楠合照。她截唐啁单人，设置成屏保。
唐啁唇角微微弯着，很淡很淡笑意。小脸只有点点，看上去更瘦。她甚至没有正视镜头，睫毛微敛，泪痣也静静，只是看得久，仿佛随时都会抬眸望过来对她笑。
施辞屏息，听见自己心脏如擂鼓地猛烈跳动。
同时，响起来还有后面催促喇叭声。
她呼出口气，急忙开动车。
弯眼眸，随即离开。
唐啁拿着专辑，像做梦样，久久不敢置信。
专辑保护得很好，外封塑料壳有些磨损，内里张国荣先生照片很完整，那双沉静深邃眼眸定格在某个方向，给人种既遥远又忧郁感觉。
唐啁紧紧地握住，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啪嗒啪嗒滴在上面。
她轻轻拭去，又有新鲜掉下来。
怎会感受不到呢？
怎能觉得她狠心呢？
她直都很不安。
她就剩自己个人。
最初认识她时候，唐啁孤独疏离，个人努力生活着，坚韧又脆弱，好
“……不是好恋爱对象。”
唐啁曾经这说过，这句话突然在记忆里穿越而来，仿佛在回应着自己抱怨。
施辞此时很想喝酒，去缓解下心里扩散开来苦味。
这话不对。啾啾。
“你喜欢什，什都没有……”
然后……
天！
然后她就没做什？
她就这样让唐啁跟她冷,bao力，跟她不见面不说话，她也不去问清楚，就这不明不白地结束？
凭什！
等开回萳大，她路翻涌情绪无法稳下来，只好熄火靠边停，靠在椅背上休息。
等等，这里……
就是在这里她车把唐啁刮倒，她们以为第次见面。
施辞差点崩溃。
每处，每刻，都是她。
——这是不是上天在告诉她，还有希望？
临近春节，市区街道两旁树上挂满红色中国结，红红火火，衬着微微冒芽绿叶，格外生动。
又是年。
施辞等着红绿灯，索然无味地想。
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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