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睁开眼,这刹那,旁观者都仿佛看见扇门洞开,江浔阳自虚空中走来,融入那黑白分明瞳孔中。
“阿月,说过会保护你,又如何会食言?”江浔阳笑着说,可看到江浸月因为他修邪道而惊诧、失望、痛心眼神,他心更痛,邪戾蠢蠢欲动,他笑得温柔而血腥,眼神偏执又纯真,让人不寒而栗,又忍不住更大心疼。
就像是李丛在相隔千年时间那端,坐在阴暗独木阁中,眼神在阴影之中如同濒死独狼,他仰着头对李从说:“要活着,定要活下
“那行吧。”刘向东挺喜欢李从,才会这好说话,由着他性子来。
李从如释重负,赶紧把脸上厚厚妆给洗,看着舒服多。
随后李从闭上眼睛开始酝酿情绪。
江浔阳复杂,不就是与人无尤、与天有恨愤慨吗?
江浔阳尽管天资聪颖,但普通人身份就注定他悲惨命运,他想保护江浸月,但江浸月所处世界已经不是他能够踏足。没有人对不起他,对不起他只有弄人造化。
“您眼睛比较清亮,眼型也相对周正圆润,看着比较正派那种。如果不在眼妆上多下功夫话,那股邪气很难表现出来。这个妆容是们化妆部针对你脸型五官来,会很贴近角色气质。”
“有演技啊,差不多就行,这个样子自己看着都瘆得慌。”李从说。
化妆师只好把求助目光投向导演刘向东。
刘向东还以为李从是介意网上“黑化全靠化妆”言论,于是上前说道:“从,你后期扮演戏份不样,不是黑化,江浔阳只是身不由已入邪道,他还是正派纯粹,他有责任感,为入邪道而自责苦闷,可又为能保护女主而无怨无悔。但同时,练习邪法势必对他心性造成影响,让他为自己命运而气愤,变得乖戾,这是很矛盾,你懂意思吗?”
“懂。”李从点点头。
前世,李从辈子都活在这样情绪下。身为皇子,被送到敌国当质子,放下身段尊严苟且偷生。明知八王不是君王之材,可为能多苟活几天,他也得费尽心思为八王赢得几招胜棋,无所不用其极。
他恨,恨出身,恨时运不济,恨命运不公,这些恨最终报复还是他自己,让他身体愈加虚弱,不如意写在眉梢,随着对局面越来越多无能为力,不如意浓重成阴鸷,将愤慨刻画进灵魂。
他做错什,凭什要他忍受这切?
可他必须要忍受,因为他想活着。
江浔阳也必须要忍受,因为他想保护心中唯净土。
刘向东说:“这个人物很有层次性,表现起来有点难度,所以就要求化妆师多下点功夫,人物邪气和乖戾让妆容替你分担点,你表演则更多去呈现他纯粹责任感和苦闷。”
如果可以,刘向东当然希望演员不借助妆容就能把他想要结果呈现出来,可是这太难。他再严格,也很难去要求个男二拿出可以影帝演技来。
李从想想说:“觉得可以不用让妆容帮分担。”
刘向东被噎下,升起和康桥当初样无奈。
李从就道:“那能不能让先试试不带浓妆表演?要是不行话,再加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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