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翻个身,趴着直勾勾地看陈岱川:“如果你让对你做件事,心里也许就平衡。”
陈岱川
“显年轻?”陈岱川皱眉,显然觉得这个夸赞并不是很好,尤其是那个“显”字,“你意思是,实际上很老?”
“要不然呢。”李从倒是点儿没客气,“三十多岁男人,也该服老,和这个二十来岁小鲜肉能比吗?”
老男人陈岱川还没怎反应过激,李从就不知道发什疯,前秒洋洋自得,后秒忽然唉声叹气。
陈岱川奇怪:“还没开始骂呢,怎先叹上?”
李从不忿:“你说你,比晚死十年,结果又比早出生七年,来二去,就比多活快二十年。”
两人并排躺在两米宽大床上,这体验对他们来说都有点新奇,似乎应该要说些什。
李从扭头看眼陈岱川,笑:“你穿睡衣还挺好看。”
“是吗?”陈岱川低头看自己睡衣,墨蓝纯棉系扣睡衣和长睡裤,他直只是觉得穿着挺舒服,倒没注意过好看与否。
“嗯,显年轻。”李从说。
陈岱川穿衣风格向来是很正经,或许因为前世是太子,今世又是老板,时时刻刻都要注意形象严谨得体,无论是穿正装还是休闲风格衣服,都丝不苟。
李从住房间是文化节主办方给话剧团统配备单人房,不算豪华,但也绝对不简陋。
张床目测有两米宽。
“你去洗澡吧。”李从帮陈岱川把行李箱给拖进来,把空调打开,左右张望下,还好,住好几天房间没怎失礼。
“你先去吧。”陈岱川说,“看你话剧表演得挺用力,剧院还有点热,应该出汗。”
“你先去吧。”李从相当谦让,“你开好久车,风尘仆仆。”
陈岱川笑,侧眼看他:“心里又不平衡?”
李从熟练地捂上胸口:“不平衡,十分不平衡!”
“这可不能怪。”陈岱川眼神有些放空,“不过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或许哪天,你就得到补偿。”
“但现在就想要补偿。”
陈岱川瞳孔重新聚焦:“什补偿?”
头发更是常年往后梳,每根都服服帖帖地倒趴着,露出额头和凌厉眉眼。好像在他头上,连根头发丝儿都不敢造反。
这份严谨已经深入骨髓成为本能。
即使和李从起住在别墅时候,他也不会显得很随便,通常只有临睡时才回卧室洗澡,换上睡衣,再也不出卧室门瞎溜达。
以至于李从只有在这次机会,才有幸见识到陈岱川相对随意另面。
睡衣是宽松,才吹干头发也很蓬松,尽管依旧被陈岱川梳好几遍,成为很顺三七分刘海,但终于会随着他动作,而在额头上微微跳跃,有时候还会把如刀成熟眉骨挡住部分,显得这个人少年气好多。
“没事,也不久,开车直坐着,累什。”
“你远道而来嘛,怎说也是客。”
陈岱川觉得再这和李从相互推让下去,到半夜也指不定谁能洗上澡,果断地先去。
等两人都洗完,吹干头发,都已经快十二点。
李从在房间衣柜里,给陈岱川抱床备用棉被,还体贴地给他铺好:“太子殿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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