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岱川轻缓声音随着烛焰微微跳动:“虽然想起很多你事情,但想来想去,也只有这四次见面,对你印象是清晰。”
李从笑容里多些复杂:“是啊,们正面打交道,也就那寥寥数次。”
“但大都让吃亏。”陈岱川轻笑,指着那幅市井图。
“那时还未是太子,和八弟两路仪仗相遇,谁该先让路倒是个学问,虽年长他,又受父皇宠爱,但八弟却是嫡子。那时远远就见你从后面下马,跑到八弟轿旁耳语,向来对无礼八弟突然变性,早早下轿,命人给让路。没想到第二天,市井就传出宣慈借齿序威压嫡皇子,但八王气度不凡,不以为怀,反而以兄礼待之。”
李从哈哈大笑:“谁叫你不肯早点下马。”
光芒跃动间,笔墨好似在流动。
光晕边缘处,陈岱川盘腿坐在床边,看不清神情,他问道:“画得怎样?”
李从微微屏住呼吸,好像怕呼出气吹灭灯笼微弱光。
李从小心地蹭过去,手指拨弄着灯笼,看那四幅画。
第幅,是个八、九岁小孩子,披着鹤氅,低着头行走在皑皑白雪间,背景隐约可见庙堂玉阶。这是他和太子殿下,真正意义上第次见面。
其实打发时间有很多种选择,比如玩手机,不定非要画画。”
话是这说,陈岱川还是埋头画整天,手机碰都没碰。
晚上,李从下戏回来已经凌晨两点,整个人累得发懵。
陈岱川躺在床上,似乎是睡得很熟。
李从蹑手蹑脚地拿衣服去洗澡。
陈岱川瞥他:“那时处境,你不是最清楚?正欲去拜访定远将军,若先下马让路,给八弟服软,以定远将军脾气知道,如何能站这边?”
“所以啊。”李从无奈,“你最终得定远将军支持,而八王只是得时百姓拥戴,最后落下风还是八王。”
“要不是你,连
第二幅,是在喧闹市井,身量颀长李丛垂着头,立在轿子旁,轿子里人、街道上人都只有寥寥几笔,模糊难分。但李从心中动,想起来这是某次八王出门,与太子在街上不期而遇。
第三幅,是在八王生辰宴上,李丛在大厅角,半跪在食案前,头依旧是微垂。看这场景角度,作画人是在高位往下看他。那个位置,坐着都是皇子。
第四幅,秋山野水为背景,李丛站在马旁,马上有人,是八王。这是在围场打猎。
这四幅画,都是宣慈眼中李丛。
李从笑笑,说:“画得很好,眼就能认出是。”
现在李从无比庆幸,虽然是在农村里拍戏,但这个村子现代化程度很高,浴室、热水器、太阳能什应有尽有。
匆匆洗个澡回来,李从轻轻把卧室门推开角时候,心里疑窦顿生,他记得陈岱川直给他留着灯,怎现在这昏暗,难道陈岱川醒迷迷糊糊地把灯给关?
这想着,门完全被推开,李从看到床头柜上摆着点亮灯笼。
蜡烛昏黄灯透过层白纸照耀出来,显得更为朦胧,只照亮柜子小小角,像朵蒲公英在那静悄悄地绽放。
灯笼和他早上留下已经大不样,每面都画幅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