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定流很多血,洇向四面八方,如同猩红地毯,无声而浓烈地将宣慈从南宣天地中送走。
然而现在,那里并无任何特殊,和小腹其他部位样,皮肤光滑紧致,肌肉沉稳含蓄。
李从喉结微微滚动,缓缓将手掌覆盖上去,然后用力地按按:“会疼吗?”
陈岱川只感觉似乎有团火炙烤着那里,燎动着所有末梢神经,焦躁、干渴、跃跃欲动。
陈岱川眼神凝缩,死死地盯着李从,声音嘶哑道:“现在当然不会疼。”
陈岱川好笑:“没有。”
“那有没有和其他部位不同地方?比如特别软、特别白或者特别黑之类?”李从还挺有科研精神,孜孜不倦地追问。
陈岱川有点迟疑:“这……还真没注意过。”
“帮你看看吧!”李从兴奋起来,“你把衣服撩上去。”
陈岱川觉得幼稚,不想陪李从闹,但李从已经上手要帮陈岱川掀衣服。
语气冷静到更像个局外人:“等到它真沾到身体,除接受也别无他法,点儿也升不起抗争念头,只会怪自己、怪老天,却从不会怪罪死亡。才知道,世界上最强大原来就是死亡,强大到即将死亡人都不会去咒骂它。”
陈岱川转头看李从侧脸,荒凉戈壁反射着橙红黄昏,夕阳在他脸上留下行走痕迹。
李从感觉到他注视,扭过头来粲然笑:“说说你怎死吧,给点安慰。”
像是朵露重霜冷花被柔风撞下,陈岱川眼神如同花叶缓缓打开姿态。
“是被你哥哥李旦给杀死。”
李从又加把力按住:“疼吗?”
陈岱川艰难地摇头,只手向后支撑着地面,才勉强稳住身形。
“会疼。”李从却有些固执地说,“你仔细想想,会疼。”
陈岱川浑身颤,眼里情欲猛地如潮水褪去,随之喷薄而出
他身上穿是戏服,破破烂烂行军装束,掀起来还挺麻烦,李从半天没找到下手地方。
陈岱川被李从弄得有点痒,只好又次屈服在李从天马行空念头下,帮他把自己前襟解开,才能掀起下摆。
远处印西不放心地眺望,只见两团人影纠缠在起脱衣服,哇靠声,这安慰也太粗,bao直接且明目张胆吧。
李从羡慕地看眼陈岱川六块腹肌,问道:“在哪?”
陈岱川也是回忆会儿,才在左腹偏下那找到具体位置,感慨道:“记得腹部这里被红缨枪刺穿,李旦下手挺狠。”
李从想下,还是没想起李旦这号人物具体形象,他大半辈子都生活在南宣,从被送到南宣做质子时,他就和那群所谓亲人没任何瓜葛。
“说被他杀死也不尽然,那时候已经负很重伤,是他给最后致命击。”陈岱川垂眸笑,“沙场纷乱,刀枪无眼,就算是太子,命也不比谁更珍贵些。尽管在出征前,并没有意识到会死在这次战役中。”
李从问:“他用什武器?刺哪里?”
“红缨枪。”陈岱川手抚摸上左腹,“就刺在这里。”
李从低头看,有点好奇:“听别人说,前世死伤口,在今世会变成胎记,你那有胎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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