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噢,懂——你想去看江肆?”
宋晚栀抚过杯沿指尖蓦地抖,像是被水气烫到似,心跳加快几拍,她下意识想回过身去听她们说什,但最后还是按捺住,垂回眼去。
身后话声伴着雨声滴答。
“哎呀是那种人吗?主要是去学习部长们工作安排,顺便,顺便睹江副主席真容嘛。”
“看你这点出息。进学生会年,还没看够啊?”
“啊?”
男服务员把手机顺着柜面推:“3:07,他迟到快十分钟。”
“哟,还真是。”
宋晚栀低着头,轻轻抚过打磨云润杯沿。
冒雨进来两人和她背对着,在角落桌旁小声交谈。雨里小店清寂安静,细碎话声悄然溜过她耳边。
男服务员给半凉棱形高杯添上滚烫水,热气腾,宋晚栀蓦地回神,轻声接过:“谢谢。”
“不客气,请您慢用。”
男服务员拎着银色金属质地长嘴壶,在散漫敲窗雨里踱回柜台前。
开店最怵雨天,常常半下午见不着什客人。点完单女服务员无事可做,背对店里靠在柜台前,压低声音:“哎,她又来啊。”
“嗯?”男服务员抬头,然后顺着同事目光看去窗边。
夏天雨总来得急切,像怕误人间。
簇青绿枝叶低矮到玻璃外,和路上行人样,在这场骤雨里瑟瑟。落下枝头被雨捣碎,抹得青砖上黛红荼绿,直淹没到窗前。
隔着透明玻璃,趴在窗里桌旁女孩朝落地窗轻轻呵口气。水雾瞬就笼上玻璃,把外面那个世界洇得模糊起来。
她伸出手指轻点,热度化开,于是冰凉水雾里透出孔安静窗外世界。
街对面,S大校园西墙在雨雾里若隐若现。
“你是不知道,们江副主席整年神龙见首不见尾,除重要活动必须列席外,根本见不着他几回。听说天天泡在他们自动化系实验楼区搞什无人机,实验楼又不让随便进,想看都没地!”
“要真那喜欢,怎不干脆去表白?”
“表白?得吧……那可是江肆,哪轮得着
“都怪这破雨,来得也太不是时候。”
“什事啊,这急?”
“明天新生报到日嘛,们部群里刚通知,今天校学生会提前开统筹会议,副部长以上都要到。”
“你现在还是干事啊,也要去吗?”
“不是!副部以上哎,校学生会副主席肯定要列席!”
白色长裙在雨前摇曳。
像株轻易就能折断揉碎栀子。
男服务员停会儿,转回来,假装不在意:“每周六下午3点,11号桌预订,你还没习惯?”
“就是觉着奇怪,干嘛跟打卡上班似,这都第四周吧?”女服务员悄声,“你说那个订桌男人是她什人,俩人要这雷打不动地赴约?”
“谁说雷打不动。”
就在此时,店门口风铃曳响,有人冒雨冲进门内。
宋晚栀停几秒,微微直身。她回头间隙,那两张陌生女生面孔正抱怨着从她桌旁走过去。
大概是对方带进来凉意冻得她微绷起肩,长裙被她用手指轻轻拢紧,仍遮不住半截颜色就藏在拂动裙边,踝足纤细,透着病态苍弱白。
“这位小姐,您茶续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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