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他略微挑眉,望向不远处那棵树后。
“不懂,”直到身前哭腔女声勾回他注意力,“既然以前她们可以,为什不行?不就是你喜欢那种类型吗?”
“……”
半垂着眸江肆眼皮轻挑起来,看身前女生几秒,他嗤地笑:“是那个又怎样,”他从墙前直起身,嗓音被烟灼得低哑慵懒,“喜不喜欢,用得着你们操心?”
女生神色慌,连忙伸手拉住要离开那人:“江肆,不是那个意思!”
“松开。”江肆止身,语气仍散漫如常。
“……”
须臾寂静。
打火机金属盖帽甩得开合,扣着不紧不慢节奏,在夜色里格外清脆。
而江肆视线也直没抬起过。
路灯下女生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不过仍是笑:“你竟然不认识?那好冤枉哦,棚子里学弟学妹们这时候应该都在讨论,你是不是跟里面那个女孩在起呢。”
“哪个。”江肆没抬头,似随口问。
“啊?”女生愣,“当然是穿黑色紧身上衣、波浪卷长发那个。”
回过神她心底生出点微恼。
那两人在明,她在暗,他们本来就看不到她。况且她又没做什,那两人都未必认识她,更不需要躲。像做贼似。
可躲都躲。
宋晚栀在心底叹气,迟疑着是等还是走。
七八米外。
十几米外墙根前,点猩红在夜色里明灭。微光勾勒出只夹着烟手,骨节分明而修长,每根折起弧线都透着凌厉美感。
手如其人。
凭只手就能认出个人,这种“特异功能”宋晚栀自己都觉着奇异。
但她不敢出声,就安安静静站着,安安静静看。还好月色很暗,又有路旁树影和晚夏夜风藏着她,那人应该没有察觉她存在。
香烟燃尽。
宋晚栀心想两人是不是走。她从树后轻探出身,就见不远处女生不但没松手,反而是眼睛闭,已经踮脚就要吻上江肆唇。
墙前,江肆懒洋洋地侧下脸,避开。
与之同时。
街边辆车驶过,炽白车灯将几米外树后纤细影儿转过半圆,投到他身侧,然后被昏暗夜色口吞下去。
江肆拨着打火机手蓦地停。
“……”
江肆未置可否,仍是有下没下地甩着火机。
片刻沉默里,女生表情却微微变:“你,你不是只喜欢这种类型嘛,难道这次不是因为那个——”
“咔。”
银制火机盖帽弹开,这次迟几秒,才缓声合上。
“江大主席不急着回去吧?”女生笑容晏晏地背着手翘着肩,“想和你聊几句哎。”
江肆刚抽过烟,心情还算不错,懒懒靠回墙边:“什事,说吧。”
“今晚在棚里拼桌那几个女孩,好像是今年新生,”女生眨眨眼,“你认识她们?”
江肆低垂着眼皮,随意拨弄手里银制火机:“不认识。”
“咔,哒。咔,哒……”
那人将烟蒂扔进垃圾桶中间香烟区,转身折回。
只是刚近路灯下,他就被人拦住。
“江肆!”
个高挑漂亮女生喊着那人名字,跑进宋晚栀眼帘。
正往前走宋晚栀已然离得很近,没提防这幕,慌张之下,她本能转身躲到旁边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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