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栀住下。
她听出那话里嘲弄,脸色微微苍白,但她没辩解也没回头,无声走远。
灯火渐深。
没开封矿泉水被毫无留恋地扔进街边垃圾桶里,江肆转身,叼着那根没点烟迈入夜色。
·
宋晚栀望眼就低回头:“谢谢。”
“……”
这声更轻。
像捏就能揉碎似,听得江肆眼皮直跳。
偏女孩踝足微跛,明明慌张得不敢看他,却还是走得滞涩。那种特殊清涩苦茶香,随她几根乌色发丝被风拂起,又次缠进他呼吸。
江肆往前踏步。
完全是本能,宋晚栀白着脸儿向后退。
那人停住,长眸微敛:“是病毒吗?”
宋晚栀僵着摇头。
但随时准备转身就跑模样,点都没藏住。
宋晚栀咳好会儿才平复呼吸。
她刚刚听那人已经离开,扶着墙慢慢转身,却见江肆就停在两米外,不知道什时候去而复返。
宋晚栀惊,刚松开手指又压回去。
咳得沁出艳色唇重新藏住,像沾夜里露水似乌黑瞳子惶然望着他。
江肆眼神动动,什都没察觉似挪开。
宋晚栀足足怔五秒,也屏息五秒。
等被胸口窒息感迫着回神,她才本能放开呼吸:“对不起,不是故——咳……”
想退开却没来得及。
冷淡薄荷雪松,混着缭绕不知是烟草还是香根草迫人,在吸气那瞬就攫取她呼吸主权。
宋晚栀句话都说不完就难抑地咳起来,声音压得越轻就咳得越狠,胸口越撕扯似折磨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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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肆微微仰起视线,无谓地笑声。
他斜倚墙前,摸烟盒晃出根,随意咬住,就神色松懒地靠回去,半眯着眼看她点点挪近,又向另侧挪远。
轻软烟头被他叼着,在唇齿间慢慢厮磨、咬过。
末尾,江肆喉结微动。
“既然烟味都闻不得,以后就别学人听墙角。”
江肆低头,哑然笑起来。
心里方才就生出那点躁意不但没压下,反而被她两个小动作和细微表情弄得更甚。
江肆抬手按按颈后。攀附在他冷白皮上,红色荆棘文身颜色殷得深些。
他却侧过身,似乎懒得再看她:“进去吧。”
烧烤园里正热闹。
停两秒,他手里矿泉水瓶递过去,嗤声笑:“就抽根烟,你咳得像逼你抽盒,碰瓷?”
宋晚栀赧然地攥紧指尖,眼睫微颤地垂下:“谢谢,不用。”
江肆慢慢转回眸子,盯她两秒,又笑:“怕?”
这次他嗓音里莫名地凉。
宋晚栀没来由地心里抖,无声又不安地仰眸看他。
江肆就那倚墙看着。
身前女孩站得离他极近,纤细手指将她自己下颌扣得很紧,脆弱颈线绷得如弦,仿佛下秒就能折断似。可咳嗽从来是越压越止不住,她终于受不住,背过身去。
于是晚夏里,女孩轻薄白衫更裹不住漂亮蝴蝶骨,同白得细腻颈起,在江肆眼皮子底下随着咳声下下轻轻颤动。
江肆眼皮蓦地跳。
原本松散握在指间金属打火机秒就被他扣进掌心。江肆敛淡那点恣肆笑意,错开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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