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以前和朋友玩笑惯
。”江肆轻眯着眼看她，
两秒后他压敛下情绪，靠回去，“待会B区操场集合，你先下楼吧。”
“……”
宋晚栀苍白着脸，在被他看破情绪前，她难堪地垂下眼睫，转身往外走。
她知道江肆大概不缺可以这样玩笑
“朋
她忘，他们应该只是见过几面陌生人才对。
江肆果然转回来，神色间多两分似笑非笑：“对小朋友来说，抽烟确实不好。”
宋晚栀皱眉，没说话。
“不服气啊小朋友？”他半哑着嗓笑。
宋晚栀眉心快拧成花骨朵，忍几忍还是没忍下，她也没看他，低着微颤眼睫轻着声：“抽烟多以后会得癌。”
他明明最不喜欢甜食。
是不是那个无人系统研究中心实验项目太累……
“低血糖？”江肆却笑起来，“
要是有，你就能去给找糖
。”
“嗯。”宋晚栀没多想，听到立刻就点头。
江肆眉眼间情绪都滞瞬。
眼尾白皙浅垂，确实没哭。
深望她眼，江肆按捺着情绪落开。
要不是教室里多数新生还在，那他大概已经压不住自己被她勾起来捉弄心思——他甚至想把这细胳膊细腿小姑娘拽到眼皮子底下好好看看，她是不是能让他过分些举动吓得咬着嘴唇哭出声来。
只是想想。
总不好欺负还不知道名字小朋友。
业还未必认得出班里半同学，对那些领导老师就更不知道认错多少——这早就是安乔关于他笑谈。
而严格算起来，江肆见过宋晚栀眼，在人潮济济安乔礼堂。
所以她不敢走得近，怕他记起来。
更怕他记不起来。
现在看…大概还是后者。
江肆更笑，无意朝她低低身，压迫感便攀绕上来：“刚刚还吓得要跑，现在倒是管起抽不抽烟，你是打算给当女朋友。”
“——”
宋晚栀惊怔抬眸。
话出口，连江肆自己都意外。
是玩笑，但也是他不可能和女生们开玩笑，更别说是跟个刚见不久、连名字都不知道小姑娘。
“可惜没有，”他脸转回去，神色语气都松散下来，“烟瘾犯。”
宋晚栀蹙眉：“抽烟不好。”
“……”
讲桌旁蓦地寂。
理智回归第秒，宋晚栀就知道自己犯错——在多年喜欢本能支配下，她下意识地对他关心，连出口分寸都忘记。
江肆心底躁，他下意识地垂手去摸烟盒，又在抽出来前回过理智，慢慢按回去。
“有糖。”江肆问。
宋晚栀怔怔：“糖？”
“嗯。带棍不带棍，都行。”江肆低哑着嗓音，朝她微微侧脸，声量于是就压在两人之间。光从他身后打下薄薄影，给他挺立眉眼染上层昏暗暧昧。
确认过还是有点不解，宋晚栀摇头：“没有。”她默小会儿，还是大起胆子，轻声地问：“你有低血糖吗。”
宋晚栀掐疼指尖，才抑下想冒头情绪。她知道不能放任它恣长，她总不能无缘无故在他和这多人面前红眼圈。
“你这是要被吓哭？”个懒散音色猝不及防地低勾起。
宋晚栀怔下，下意识抬眸摇头：“没哭。”
“……”
茶色瞳子清清濯濯，潮湿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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