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微张，香烟耷下，要掉不掉
被江肆抿在唇间。
两秒后他收回眼，哑出声轻淡哂笑：“
见到她就犯烟瘾。”
“…艹。”元浩表情扭曲，“就说你这学期怎
——”
没给他骂完机会。
自动化系参观学生到齐，江肆长腿抬，过去带队
。
“哎你这烟还离不是吧？”元浩伸手过来要给他拽掉。
江肆往后轻仰，避开，他咬着烟半眯着眼笑骂：“滚。”
“你丫怎恁不分好赖呢？”元浩方言都气出来，“你这学期烟瘾跟见鬼似，再不管管你，你将来得肺癌那你家老太太还不得给下京城通缉令啊？”
“没点。”
“没点你咬上干吗？”
“扮混蛋有意思吗？”元浩在旁边斜眼问他。
“嗯，”江肆松散地应，他低头空握握手掌，“就是容易上瘾。”
“你吓唬人小姑娘干嘛？倒几辈子霉让你看上，已经够惨，还得受这惊吓？”
江肆半垂着眼，轻懒地笑着附和：“是啊，真惨。但可是好心。”
“好心个屁。你自己控不住，就想吓得人家主动离你远点？”元浩气不过，“不说别，看你只要不靠近，人家小姑娘自动跟你保持距离呢，不用你吓。”
静不大不小。
但江肆那张脸惹眼得很，就算有傍晚渐浓夜色遮挡，也已经有不少人将疑惑好奇目光投过来。
元浩站在旁边张口也不是动手也不是，忍好会儿终于看不下去：“肆爷，这操场上呢，你想明天被P市高校联盟全论坛挂你当众欺负小学妹照片是不是？”
“……”
掌心里挣扎细腻如所想。
无人中心课题项目组很多，自动化系本科生参观活动又是余宏伟院长那边牵头，参观项目自然就从他手底下带学生课题项目里选，最后中标正是江肆他们这学年主攻个无人机项目。
飞行器研发耗时耗力，理论需求量大，设计原理、控制原理、导航规划和追踪原理，随便拿出个来也能把这群刚进大学新生们绕得云山雾里，是参观劝学又不是劝退，给小孩们忽悠懵自然不合适——于是余“老板”声令下，研究生们只能绞尽脑汁地思考要怎摘出个切实飞行器研发环节，还能相对地生动有趣。
“解馋，不行。”
“……”
元浩说不过他。
不过旁观会儿，见江肆边慢条斯理地咬着烟头，边落眸向不远处夜色混沌里，元浩终于察觉出什不对劲。
“哎不是，说，”元浩拧眉，“你这是馋烟啊，还是馋人啊？”
“……”
江肆抬手，摸摸后颈烧起来似火红荆棘。
半晌，他揉着颈仰头，阖上眼哑然地笑：“不行。不够。”
“？”元浩莫名其妙，“什不够？”
“跑得还不够远，”江肆从裤袋里摸出烟盒，磕出根来，咬上，他想起什低低地嗤笑声，“还没出毒圈呢。”
江肆克制着收得更紧欲.望，慢慢松开。
女孩手腕迫不及待地逃。人也跑。
最后她睖来那眼里眼尾通红，茶色眸子湿漉得像要拧出水来样，白色裙角被惯性扯得起，拂过他黑色裤脚。
江肆亲眼看着她躲去看台下人群最后。
他敛去故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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