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两人出去,佣人才摇着头叹气:得亏小姑娘脾气好,换个,bao躁,紫药水都能泼他们少爷脸上。
上药地点在宋书房间。
宋书费番功夫后,把秦楼左手手腕用绷带缠起鼓鼓囊囊圈,然后打个有点丑……蝴蝶结。
秦楼对着蝴蝶结挑挑眉。
佣人看不到地方,他朝没表情女孩儿咧开嘴角笑,然后不在意地说:“摔两个花瓶玩,不小心划。”
佣人噎:“……”听听这叫人话吗?
佣人找出稀释过酒精,准备洗手给秦楼做包扎,却被拦下。
“不用你,”秦楼笑笑,回头,漆黑眼直勾勾地盯向身后小姑娘,“有人帮弄。”
佣人这会儿才注意到之前被秦楼身影遮挡宋书,他迟疑,“书书是不是不太会?”
那他是什都没关系。
……
发泄情绪后果有点惨烈。
宋书跟在秦楼身后去佣人房找包扎用药和纱布时已经将心思平复,然后有生以来第次感受到“愧疚”这种情绪。
顺着长廊深色花纹地毯,少年背影瘦削,垂在身侧左手袖口挽起来到手肘位置,露出来皮肤在光下透着上釉瓷样质地白。
“还是说,你对你那个垃圾爸爸恨意就这轻?”
“……”
宋书更用力地咬下去。
腥甜血流进嘴巴里,抱着她少年疼得轻嘶声地抽气,然后她听见气声里更恣肆笑意。
“这样才对啊洋娃娃,疼得越厉害越忘不掉。”
明明是盛暑夜,蝉在窗外热得知知地叫,燥热风顺着窗帘吹得窗页开开合合,空气粘稠闷人……
宋书却觉得浑身都冷。
宋成均提及她时不掩厌烦眼神话语,穿插着他对宋茹玉溺爱亲昵,那些乱七八糟画面与声音在她脑袋里冲撞得支零破碎。
她冷得忍不住抖。
直到被少年从身后抱住。
“你这是报复呢?”
“你会吗?”秦楼问。
宋书看看纱布,摇头。
佣人松口气,刚要上前,秦楼从他手里拽过医药箱,硬塞给面前女孩儿,“那就学。”
“……”
“作为‘洋娃娃’,怎能这点事情都不会?”
两道牙印躺在手腕位置,很扎眼。在长廊柔软光下,暗红血顺着指尖滴上地毯。
佣人房里轮值佣人吓跳。
秦梁有多宝贝这个秦家独苗苗孙子,只从秦楼平日完全不受束缚行径也可见斑。要是被秦梁认为是他们疏忽或者失误导致得秦楼受伤……
佣人脸快哭出来表情翻出装着药和纱布医药箱,“少爷您这是怎弄啊?”
秦楼伸手遮,挡住佣人探视伤口目光。
“……”
“等再久没关系,陪你起等。时间到时候——”少年嘶声笑起来,阴暗也沙哑:“们让他们也哭。他们哭时候们要笑,越大声越好。”
“……”
宋书想大人们说没错,秦楼确实是个危险疯子,还藏满心流脓疮和疤。
但他是唯给她温度和拥抱疯子。
她被他从那片个人冰天雪地里带离。
宋书还咬着他手腕,在他诱导下笨拙地发泄情绪。
而少年嘲笑她。
“没吃饭吗洋娃娃?能不能用点力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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