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没听进去，也不太需要听进去。因为从初三刚开学到现在，这样
话她不知道自己听过多少遍。
每个老师都告诉她，“秦楼和你不是
类人你应该离他远点儿”，说“秦楼这种学生是坏到根里你别把自己也牵累下去”。
起初宋书还会告诉他们，没有秦楼就不会有现在自己，但是后来她就懒得辩驳
。
因为他们不会懂。
不懂人永远不懂。
他们老师桌上有盆花，盆栽又小又秀气，还没开，看叶子好像是玫瑰，这样种着活不多久……
“宋书，老师说话你听进去吗？”
“……嗯。”
“那知道该怎
做吗？”
“嗯。”
“草，什情况……”
“不就是他那个小姑娘被老师叫去趟办公室吗？这、这也没多大点事情吧。”
“眼神真吓人，像个疯子。”
“是吧？你也这觉着吧？
早就说初中部这个小子脑子有病，哪次看着他眼神跟条疯狗似……”
“离他远点。”
秦楼眼底最后点笑沉下去。
他单手撑高台，跳起身。
对面和他们约架高中部几个早就不耐烦，其中个嘲笑着走上前，“怎，害怕？这是准备要临阵脱逃——”
话没说完，面无表情从他身旁过去少年拳擂到他肚子上。
高中部那个学生脸上扭曲下，声都没吭出来就捂着肚子软脚虾样地佝偻下去。
方向。
然后小团体就顿悟。
这他妈不是每次都没来得及，是他们楼哥自己通风报信，然后卡着时间等人家小姑娘来“拎”自己。
……呸。
问题少年们气得不轻。
宋书走出办公室，转身关门，再转过身。
然后宋书愣住。
办公室外走廊上，少年抬起头。
他眼角通红地望着她，或许是情绪压抑得太厉害，额角淡青色血管微微绽起来。垂在身侧手也紧攥成拳。
眼神和模样
“那老师就放心，你有很好将来，不要为时交错朋友耽误自己，不然以后定会后悔，知道吗？”
“嗯。”
“好，那你回去吧。”
“老师再见。”
宋书转头往办公室外走。
“嗯。”
“……”
——
“宋书，你是个好孩子。老师知道你和秦楼从小认识，关系好，但是有些人吧，他可能不适合直做朋友……”
宋书站在班主任办公室里，没表情地垂着眼儿听。
毫无前奏场面让几个高中部懵，他们回头想上，脚却像陷进淤泥里拔不出来——
秦楼睨着他们，那张还没完全脱去少年稚感俊美面孔此时压抑着种情绪。
狰狞。
被触及到地盘野兽才会有、那种可以撕碎切包括他自己狰狞。
个敢拦都没有。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少年头也不回地往教学楼方向走。
不过他们敢怒不敢言。
因为他们发现随着时间推迟，坐在高台上少年眼底笑意点点阴沉下去。那里面透露出来情绪超过他们这个年龄，看着都吓人。
在那点阴暗实质化地爆发出来以前，派去给宋书通风报信人回来。他气喘吁吁地跑到秦楼身旁。
“他们班人说，宋书被、被老师叫去办公室。等半天，她都没……没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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