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刻他眼里只有空洞痛苦和绝望。
“让为你死掉吧,洋娃娃。”
因为那是宋书。
当年那场无妄之灾里,那样孤零零地悲惨地死掉,是他洋娃娃。
是比他命都要重要人。
“……”
宋书指尖停,她低下头。
更甚至,对于那时候秦楼来说,真实和真相大概会成为压垮他最后根稻草——秦楼睡不着整个后半夜都在想,如果是那时候自己知道真相,那他会怎做?
亲手杀宋成均和秦扶君?杀切有可能和宋书死有关人?
他原本就是个疯子。
没宋书,疯子这颗炸弹唯开关都被拆掉。
他或许会拉着那些人起死掉。
秦楼不睁眼地扯淡,“空床寂寞,彻夜宣*。”
宋书:“。”
秦楼还没停下,“脏,你扔吧。”
“……”
默然两秒,宋书莞尔,她微垂下眼,笑意带着无奈纵容,“你到底因为什事情,巧巧?”
说、更不准备解释模样。
宋书没有迫他开口,也没有反抗,只顺着他走过去。
她迟疑地看眼沙发上被推开文件夹们,“是不是只要上来就会影响你办公效率?”
“美人误国,多正常。”秦楼懒洋洋地说句,便把宋书拉到沙发上,自己侧身躺下,枕在她腿上。
“……头疼。”他哑着声音,半阖着眼。
躺在她怀里秦楼不知何时紧紧地皱起眉,额角淡青色血管微微绷紧起来,如同蜿蜒扭曲虫,啃噬着他那张俊美面孔。
那是他双目紧闭都没法掩藏住痛苦和狰狞。
“秦楼?”宋书停住手,担心地望着他,“秦楼?”
“——!”
最后个字音未竟,她怀里人突然睁眼。
那大概是秦梁最无法接受结局。
比起至亲无谓牺牲,真相重要吗?
对秦梁来说,最终答案显然是否定。
秦楼能够明白。
但他不能够原谅。
秦楼阖着眼,默然不语。
他就是“脏”。
脏在秦这个姓上,脏在那个他以为照顾白颂那多年、所以那件事后他全然相信对方调查之后所说话爷爷上。
他能懂秦梁选择背后是如何想——
他们回国那时候木已成舟,事情也已经尘埃落定,白颂母女不幸发生得无可更改。挽救无用,再去深查只会牵动更多、只会再制造出更多牺牲。
宋书已经习惯这样别扭还有点欠揍“秦氏撒娇”。
她垂下手,轻揉起他太阳穴。
“昨晚没有休息好?”
“昨晚?”秦楼眉心松缓下来,思绪懒洋洋地转转,“没休息。”
宋书手停,“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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