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云开笑,“不明白好啊,不明白最好。”他顿,“可你如果明白,那就不要再查下去——当年那件事牵连深广,查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宋书慢慢敛下眉眼,“吕总看来是认定和您认识那位故人有关系?时隔多年念念不忘,吕总对那位故人是怀恩还是有怨呢?”
“你不必试探,和那位故人无恩无缘,只是位旁观者罢。”吕云开停顿几秒,突然笑起来,“原来你是怀疑啊,难怪,难怪。”
宋书这次也不解释,直直抬头望向吕云开,笑意薄凉而锋利,“吕总觉得自己嫌疑大吗?”
吕云开和她对视两秒,突然开口。
“你出落得比那位故人还要漂亮些,加诸你身上目光也定会更多,你要小心啊。”
“……”
宋书轻眯起眼,是提醒还是威胁,宋书自然分得清楚——她也确实意外吕云开竟然会以提醒语气对她开口。
宋书想着,低下头去,“谢谢吕总指点,在公司里原本就是不懂事新人,定会按着前辈们教导去做。”
“前辈教导未必就是对,你觉得呢?”
背对着吕云开,宋书笑意顿,然后转瞬那些停滞淡去,她笑着回过身,“吕总?”
吕云开却没看她,低着眼不知道在思考什,又过几秒,他终于抬起头。
这个中年男人露出和之前样找不出问题温和笑容,眼神却是深邃。
“你长得有点像位故人,刚刚想好久才确定下来。”
“……”
那大概是楚部长对新人更宽松些吧。”
吕云开笑起来,“他眼里可没有什新人旧人,所以你能刚进公司不久就做向彬小组成员,更侧面反映实力不虚啊。”
宋书不再自谦,顺着吕云开话聊片刻,她心底阴云渐重。
从头到尾,她在吕云开情绪里感觉不到半点防备或者敌意——如果对方真就是当年那件案子里举报者,那到底是心术太深,还是对她履历完全信任?
吕云开反应和宋书、余家父子料想中任何种可能情况都不相同,这让宋书觉着事情发展脱出预计。
“……有罪,旁观者都有罪。但有些事情有些时候进退两难,说或者不说,都是有罪。”
宋书攥紧指尖
宋书迟疑不语。
吕云开这次沉默更久,又叹第二声:“如果这段时间里公司内隐约风起云涌不是错觉,那你就是为当年故人回来。”
“——!”
宋书瞳孔轻缩。
几秒后她茫然地抬起头,眼神迷茫,“吕总是说什当年?有点不太明白。”
宋书心里紧,但面上只露出些惊讶和惊喜情绪,“这巧吗?那看来和吕总还是有缘分。”
“缘分啊。”
吕云开笑起来。他把香槟杯递给楚向彬,楚向彬接过后会意转身,离开前不轻不重地瞥宋书眼。
宋书只当做没有看见,仍是笑意真诚地和吕云开对视着。
等楚向彬走远,吕云开也扫落目光,只轻叹声。
她不准备再耽搁太久时间,慢慢淡开话题,准备找个时机离开……
“吕总,楚部长,你们聊,就不打扰。”
宋书笑意温婉地向两人颔首,跟着便转身要离开模样。
吕云开突然开口,“等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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