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他突然出声说:“宋书和白颂事情
秦楼会意,抬眼示意下老人佝偻背影,然后嘴角勾,笑意冷冰冰。
秦楼给宋书做口型:“来刺激他。”
宋书无奈,写:“不要做没有用事情。”
“怎没用——他当初调查之后对那件事知道多少、才会这果决地立刻带着秦扶君和宋成均离开国内?既然他是掩盖事实人,那今天承受这样良心谴责也是活该——看他这样,你不觉得快意?”
“……”
宋书分得出情绪上真假,因为真实情绪可以勾连真实情绪——老人那双浑浊、像是盛满太多过往和回忆眼眸里,缓缓流淌开情绪中,每点都能勾起她记忆。
毕竟是曾经被白颂视为父亲人,毕竟是坐在病床上握着她手说要等到她和秦楼订婚宴、喝她第杯敬给他茶人。
长者曾待她如同亲生祖父,也是她真心实意喊过“爷爷”。
只可惜人情抵不过岁月变迁,抵不过事故和故事,抵不过亲情称度衡量,更抵不过考验。
因为抵不过,所以他们只能面对面站在这里,而相逢应不识。
“爷爷,来给您介绍下。”
秦楼对秦梁惊恐神情视而不见,他抬手牵起宋书手,把人领进正厅,最后站到距离秦梁米远地方。
对上秦梁颤栗瞳孔,秦楼微微歪下头,眼神里透着疯劲儿笑——
“这是助理,秦情。”
秦梁呆呆地望着宋书,好半晌他才张开口,声线微颤,“秦……情?”
宋书眼神微滞。
她看着这个老人背影,想起他脸上那些皱纹和沧桑。
宋书垂下眼,慢慢写:“知道他做错,大概没办法原谅他。但这些公道以后自己来讨就好,你是他孙子,他真心实意地照顾你很多年,你们之间关系不该由你用这件事来撕碎。”
秦楼没有说话。
他看着那道已经不复当年伟岸背影,眼底难得为宋书之外人升腾起复杂情绪。
宋书垂下眼,淡淡地笑:“碰巧和秦先生同姓,也是荣幸。按国内早些时候俗语常说,秦先生和或许五百年前也是家呢。”
“家……是啊,家……”秦梁不知道被勾起怎样回忆,他有点恍惚地转身坐到沙发上去,然后动不动地停在那里。
正厅内便随着秦梁喃喃安静下去,静到近乎死寂时,宋书回眸看向秦楼。她伸手轻轻拉拉秦楼手。
秦楼侧过目光。
宋书想想,看眼背对他们老人,她轻叹声,勾起秦楼手,在他掌心里笔画地写:“你到底带来做什。”
“嗯,是这名字。”秦楼转头,牵牵宋书手,示意向秦梁方向,“秦助理,给你介绍下——这位是爷爷,秦梁,也是秦氏集团前任掌权人。”
宋书已经做路心理准备,除在刚看到这位比九年前老许多老人时眼神禁不住颤下外,如同面具般平静温婉、让人挑不出瑕疵笑容早就覆盖在她表情上。
宋书朝秦梁慢慢点头,“秦先生,下午好。冒昧上门,打扰您。”
“你真是叫……秦情?”
秦梁攥紧手里龙头拐,老态龙钟面相上,那道道皱纹里满盛着沧桑往复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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