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后,谈梨回过神,明艳笑回到她面颊上,乌黑瞳被染得潋滟:“没什。”
她晃晃糖盒,当啷当啷。
那个声音让女孩荡起更恣肆笑:“该怎谢你呢。”
“不用谢。”
“以身相许好不好?”
她含混不清地咕哝句:
“狗渣男。”
站在旁边秦隐再次僵。
然后他轻眯起眼,回眸看向腿旁那坨鼓鼓影儿。
“你说什?”
当游戏结束,只有震撼。
然后那个夏天,谈梨和无数人起记住那个ID:Liar。
再后来。
他成她神庙,她信仰。
也是唯可以替代她安慰剂,泥沼。因为他远比那个小小金属盒子更让她上瘾。
糖就是她情绪开关。
吃不到时候会有点,bao躁,也可能非常地丧,不受控制,甚至变成个恣肆妄为小疯子。
所以明知道不好,谈梨还是忍不住把这个安慰剂带在身旁,然后就上瘾似,持续很多年,无可取代。
无可取代,直到第次看见Liar。
那时候Liar还在职业圈外,只是登顶国服路人王。谈梨被哥哥是职业选手闺蜜盛喃拉去网吧看排位赛,那是谈梨第次接触这个游戏。
她喜欢看他被勾出更多情绪。
不过适可而止分寸,在有糖或者有
,在手心里倒出粒,她想想,又倒粒。
“吃吗?”
女孩蹲在那儿,仰着脸笑。
没干泪熠熠着鼻尖油彩。
秦隐垂垂眼,视线落到那只举起白净手上。
“……”
从交谈至今,谈梨第次在这个男人脸上看到明显情绪——
秦隐皱下眉。
谈梨反而笑得更开心。
除Liar以外,她从来不在乎自己是被喜欢还是被讨厌。而面前这个人唯特殊在于他像Liar那点冷淡劲儿。
“……”
谈梨左右看看,没人。
她这才确定,真是旁边那人在主动发问。
谈梨意外地仰起头。夜风撩起她不知何时散开长发,乳白色发丝纠缠在风里,拂过面颊上染着浅粉淡红油彩,温柔缱绻。
但那大约只是幻觉。
像中慢性毒,场场比赛次次集锦,每个镜头每次惊艳每场震撼,经年累月无数次复盘后早已渗入骨髓,无法自拔。
谈梨想电竞圈里所有人都像她样,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那座神庙。
只是她和她同路者们更不幸些——那个男人转身离开前,甚至连点仁慈预兆都没有留下。
“……”
压片糖被谈梨抵在舌尖,又卷到唇齿下,然后用力咬碎。
第次,第场,第眼就惊艳。
那简直不像场排位,更不像场十个人游戏。
谈梨看不懂那人在当时堪称独辟蹊径刷野路线,更不明白那随机应变攻守切换代表背后怎样可怕心理预判和大局意识。
她只看见整场游戏节奏在那个人指尖把玩跳跃,随心所欲。
像推拨命运轮.盘神之手。
“不吃糖。”
冷淡声线被浸进深重夜色里。
谈梨点都不意外,她很干脆地收回手,把两粒压片糖放进嘴里。舌尖卷住,等第丝甜味渗入味蕾。
活过来。
谈梨抱着膝盖垫着胳膊在心里舒畅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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