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已经睡过去。
秦隐垂回眼,唇角撩下,可惜那点弧度很快就随着他起身而抹平。秦隐把背包搁到桌前,走去讲台。
“老师,有事跟说吧。”线代老师笑容顿顿,扶着讲桌直回腰。他带着点审视目光地扫过秦隐:“你叫秦……”
“秦隐。”
“哦,对,秦隐。也听你们高数齐老师上周提过你。16岁考进F大,之后请病假,休学三年,是吧?”
“嗯?”
“个课代表不够,老师。”秦隐正垂着眼,置身事外,翻着手里书目十行地预习。
这句入耳,他手指停在书侧。等他再撩起眼,根细白手指从旁边指上他。小姑娘就站在他腿边,侧脸被光晕上层柔软弧色。
那笑容真诚且无辜――“他也是高数课代表。”
“……”佛说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你就是那个满分?”线代老师惊讶下,但很快就把目光从谈梨头发上挪开,显然是个见过大场面老师,他笑,“那还行,知道先听节再睡。”
“倒也没听。”
“嗯?”
“第节课没赶上。”
“……”线代老师哑住。
。【是。】当时出于怎样心理给肯定答案,秦隐至今没有想通。
但似乎,并不后悔。“……知道当时看热闹不够义气,但你这句承认,要付出代价可不止是。”
谈梨扒在他身旁,还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没关系,不介意。”
惨遭性冷淡降维打击。谈梨不死心。
秦隐抬抬眼
谈梨说要入地狱,那怎也得拖个垫背。
是性冷淡就更好。小姑娘仰着脸,笑得越发灿烂。秦隐停片刻,没计较地垂回眼。
点轻淡纵容笑意在他眼底掠过去。当课代表总是要付出代价。第二节课下课,年轻和蔼线代老师伏到讲桌上,朝第排谈梨勾勾手指。然而谈梨还处于生物钟适应阶段。两节课下来早就讲得她昏昏欲睡,到此时,全凭股“坐在第排不能睡”意志力才支撑着她没有倒下。
大脑罢工,不肯处理视觉信息,谈梨托着脸腮完全没反应。线代老师脾气极好:“谈课代表,你来下。”
“……”秦隐停下拿包动作,看向身侧。小姑娘托着脸颊时不时小幅度地摇摆两下――睡过去就是眨个眼事。
教室角落里有几个男生却忍不住笑出来。回过神,线代老师好气又好笑:“行,看你挺诚实。那你就当线代课代表吧――出勤名单上也记得保持诚实,给抓好啊。”
谈梨没想到这个事情进展,试图挣扎:“老师已经是高数科代表。”
“高数线代不分家嘛,样搞,样搞。”
谈梨:“……”“那没什问题吧?”
谈梨想想,眼底情绪动动,冒出点坏劲儿:“有。”
她正准备换个角度撬动这个性冷淡,就听见结束自介绍环节线代老师突然想起什,笑着问――
“听们院齐老师说,你们班上周高数课有个小姑娘,拿着线代课本睡两节高数课?”教室里归于安静。
几秒后,个声音响起。“节。”
“嗯?”线代老师低头,看向第排声音传来方向。
谈梨撑起没有感情围笑:“老师,睡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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