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哭得惨吗?”
“嗯,挺惨。”
“那有没有说什。”
“啊?”顾晓晓愣下,然后努力回忆几秒,“好像是喊过个词来着,而且听起来是英文……”
“而且什?”
“而且,你那时候抱着秦隐,哭得特别伤心。”
谈梨:“……”
谈梨:“、抱着、秦隐、哭?”
――开什玩笑??或许是读懂谈梨麻木表情里满眼不愿相信,顾晓晓又很认真地补充细节:“就在寝室楼前楼梯下面,你不知道为什坐在栏杆旁边,不肯上楼。下去时候,你正只手抱着栏杆,另只手抱着……”
她扶着床腿,伴着声叹息自嘲:“昨晚喝不是酒,是安眠药混着肌肉松弛剂吧。”谈梨说完,转身,正对上顾晓晓双欲言又止眼。
谈梨:“?”“你好像有话要说?”谈梨边问,边走向洗手间。
顾晓晓犹豫着:“谈梨,你还记得昨晚在寝室楼下发生过什吗?”
“――”
谈梨身影停下。在原地僵两秒,谈梨慢慢回身:“昨晚,寝室楼下?”
床板被手机温柔安抚,发出“咚”声闷响,床下桌上水杯都感动地晃两晃。顾晓晓听见动静,不安回头:“谈梨,你怎?”
“…没事。”低垂着头谈梨抬脸,扬起个灿烂笑。“所以,他就这样把送上来吗?”
“对,那时候还没睡,就去楼下接你们。”
“……”谈梨揉揉太阳穴。
虽然她不记得昨晚KTV里到底发生什,但至少从校门外到寝室楼下再到把她送上楼,显然都是秦隐人包办。甚至更大可能,从KTV到学校路上已经是。
“Liar。”
“啊,对,就是这个!”找到正确答案兴奋劲儿过去,顾晓晓才想起什,好奇回头:“谈梨,liar是什,人名
话没说完,顾晓晓脸先红。谈梨:“……”
谈梨:“??”
说话就好好说话,为什要脸红?然后顾晓晓声细如蚊地给她答疑:“另只手,抱着,秦隐腿,而且无论怎劝你,你都不肯松开。”
谈梨:“…………”从窒息到绝望,再从绝望到麻木,再从麻木到释然,谈梨脸上连环变换过无数情绪以后,终于归为种看开佛性。
她没再强撑着发软腿,放任自己靠到床边:“还哭?”
“对。”
“难道不是直昏睡状态?”
顾晓晓:“额,其实你醒时间,不对,半清醒时间,还是挺长。”
谈梨:“?”
顾晓晓观察着她神情,小心翼翼开口:“下到楼下时候,你就是醒着,而且……”顾晓晓声音越来越低。
旧恩未还,又添新恩。
再这样下去,谈梨怀疑自己要给这人无偿打辈子工才够还。谈梨想着,拿起手机,去消息栏里翻到那个黑色头像【Y】,她点开消息聊天框,发出两条去――
“小哥哥,昨天晚上是你送回来吗?辛苦你。改天请你吃饭。”
“[小人儿鞠躬.jpg]”发完消息,谈梨木着脸下床。那件男式长大衣被她随手搭在床头,准备之后送去干洗。
脚刚沾地,谈梨就感觉小腿传回来种“这不是你腿这是棉花糖”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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