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隐微微挑眉:“钱?”
谈梨理直气壮地:“噫,你不知道规矩吗,现在为不露马脚,包养都不给钱
秦隐深望着她,眼里刻着她影儿:“这个礼物收下。”
“……”谈梨挣扎地举举手,“这个才是礼物,不――”
“都是,”秦隐难得像谈梨似耍起无赖,他不容分说就把小姑娘抱紧,圈在怀里,“把梨子送给,这话是你自己说。”
谈梨慢吞吞眨下眼:“那,行吧。都是就都是。”
秦隐问:“耳钉能戴。”
她承诺要跨过记忆、跨过噩梦、跨过那些狰狞着要把她拖回那个女人凄惨死去夜晚化成深渊里恶鬼。
所以她笑也微颤地捧着那颗钻石耳钉,像只刺猬握着刀刃,她收敛扎人刺,露出柔软肚皮,像宣布从此刻起,他拥有唯能伤害她权力。
秦隐狼狈地阖下眼去。
房间里空气沉默得叫人难过。
谈梨慢慢从那种不安里脱身,她眨下眼,似乎意识到这种奇怪气氛源于自己,又在秦隐那里触发什化学反应。
她抬眼,认真说,“把‘梨子’……送给你。”
秦隐时失语,他只定定望着谈梨乌黑带笑眼瞳。
那里面,如他所期,满盛着他个人身影。
谈梨和别人不样,从开始他就是知道。她看起来饱满,鲜活,甚至鲜活得有些过头,也会在奔逸状态后突然露出真实低落。
她竖满刺,对所有人都怀抱灿烂笑容和不容亲近警惕,跨过某个警戒值她就会察觉,想推远对方或者逃跑,而在最后点极限前,她会那样像哭像笑地抱着他,说“你和他样,最后只会把们变成个疯子”,说“不想像她那样悲惨地死去”。
谈梨仰头笑:“能戴要给你戴上吗?可惜不能。”
“不是磁石?”
“也想做磁石款底托来着,但是那边不答应,说这种磁石款设计会严重损害它作为颗切割完美粉钻美感,所以只能做正常款式――不过没关系,这个耳钉送你本来就不是戴,是种象征意义。嗯,就像定情信物那样。”
谈梨说定情信物说得毫不脸红,说完还拉过秦隐只手,把盒子重新放上去。
然后她抬头,贱兮兮地占便宜:“宝贝,阿姨把钱都给你,今后该怎做,你懂阿姨意思吗?”
谈梨歪歪头,彻底趴到床上,从下往上俏皮地去看秦隐眼:“喂,Lai神,你不会是感动哭吧?别搞错哦,这可不是求婚,求婚还是要你来!”
秦隐终于压下起伏动荡心绪。他抬眼时,正看到仰在他眼皮子底下想逗他小姑娘。
秦隐想都没想就伸手,把小刺猬拎起来,连人带盒子抱进怀里――
“好。”
谈梨正四仰八叉地瘫着呢,突然坐到某人腿上还有点懵,回过头:“好什?”
她明明这样说过。
谈文谦和乔意芸婚姻给她留下太多噩梦样回忆,她害怕在所难免,秦隐早就做好辈子只陪她这样玩闹样地走下去、不要任何承诺也不给她任何束缚准备。
而今天,她却带着灿烂笑和颤栗眼睛,像承诺也像豪赌,她说,“把梨子送给你。”
他人山盟海誓可以是挂在嘴边玩笑。
谈梨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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