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她咬着烟，微侧过脸。
“你是这里
侍应生
？”
被皮质衣裙包裹着身体无骨
般柔软地贴进沙发里，那笑顾盼，像只坐在树枝上晃着腿儿勾引书生妖精。
男人仍旧没什情绪。
灯光调成
类似夜间酒吧里昏暗，正中方L型沙发。沙发围半长方形空地上摆着张玻璃几，形形色色酒瓶搁在上面。
玻璃几后，L型沙发拐角，穿着侍应生服人倚在中间。
平素齐整发被刻意抓得凌乱松散，黑色碎发搭在冷白额角，多几分落拓少年感，碎发下还藏着双冷淡漠然眼。
他眼神空落，不染情绪，和神色般，浸着股子凉薄疏离厌世。
整个人都冰雪似，没有温度。
话声戛然停住。
只手轻摸下她头顶，带着安抚意味，耳边被狭小房间无限压缩过声音些微喑哑：
“你怕什呢？”
“那天在苏家露台上
就已经知道，真正你，和看到你是不样。”
苏荷哑然。
“仇景那面，不想在你面前演。”
商骁目光微停。
须臾后，他极轻地低笑声。
“计安安说仇景和你是截然相反两个极端，可她是错，是。”
“……”
女孩儿眼神闪。
那瞬间，她眸里迷离疏懒都被划破，露出丝凌厉来。只是没用几秒，就错觉似消失不见。
她单手往两人之间十分有限沙发间隙上撑，以那儿为支点，女孩儿咬着烟慢慢凑近那张清隽冷漠脸。
到极近时她停下来，声音被烟熏得喑哑，带点迷离笑，低低地往人骨子里钻。
“哎，那你，陪睡？”
第段分镜里，仇景是要咬着烟，调、调戏秦淮。”
苏荷顿，悄悄抬眼。
“你不是最讨厌香烟和酒？”
商骁垂眼，淡淡哂。
“不喜欢，但可以忍。”
他点点头。
女孩儿笑，咬着烟问：“你陪酒？”
男人淡淡瞥她。
“不陪。”
声音也浸着冰雪似凉意。
直至他身侧沙发蓦地下陷。
男人顿，垂下眼，回眸。
坐下来是个皮衣皮裙女孩儿，昏暗光下和妆间年龄难辨。
长直黑发被拽掉发带，披满肩，虚掩着张娇俏微尖瓜子脸。女孩儿细长眼角微微吊起，眼神迷离又疏倦。艳抹红唇间，还懒懒衔着根细长点猩红香烟。
淡淡烟雾缭在女孩儿身边。
商骁垂手，转身向外。
“现在可以不藏。让看看另面你是什样吧，苏荷。”
“……”
*
试镜舞台上。
苏荷眼神微颤下，没说话。
“剧本认真看过。仇景，是你心底藏起来那个自己，苏荷？”
苏荷眼底掠过点慌乱。
她下意识张口，出声便是反驳：
“没有……”
语气轻忽又亵玩。
欠扁得很。
偏配上这样张惊艳极美人脸，眼神婉转像满满盛湾春水，潋滟动人，让人责怪
苏荷：“真不用那辛苦……”
“你担心什，苏荷？”
苏荷怔，下意识抬眼。对上那人深邃目光后，她好像就再也藏不住心底那些念头。
女孩儿微低下头。
几秒后，她轻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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