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
说出最后个字时候,他模糊意识里忍不住想——
他大概会把他小姑娘给吓坏吧?
就算吓到……也求你不要跑。
抱歉,因为也不想。
不等闻煜风继续拿话撩她,她便又接下句:
“很快就会长大……用不很久。”
说完,女孩儿就自己先抬起视线,似乎是开始专心地听沈良讲课去。
唯独从侧旁角度看去,那轮廓好看小耳朵慢慢红起来。
“……”
“……你笑什?”
秦晴不解地问,跟着像是反应过什来,漂亮小脸微绷,神情也有点严肃。
“沈老师在讲卷子你都没做过,你不能和起走神。”
“他讲也听不进去。”
“……”女孩儿闻言细眉皱,“那不行,听课很重要。”
闻煜风似乎是看出她不解,笑意愈重三分。“虽然你直在看着前面,但眼神是放空。”
——像是只蹲在陷阱里等着他去扑兔子样。
……原来是这样被发现。
秦晴瘪下嘴巴,慢吞吞地小声开口:
“沈老师讲得……太慢啦。”
鼓掌事件结束之后,数学课终于得以正式开始。
虽说秦晴搬到最后张桌已经有将近个周时间,但她和闻煜风坐在张课桌后面正式上课,倒还真是第次。
经过大半节课观察,闻煜风就发现,他小同学之所以成绩优秀,大概还真是智商功劳。
——
至少在这节数学课上,有半时间看起来都是被秦晴用来发呆。
只是带着这样消沉想法,在意识陷入黑暗前秒,他曾经分明地听到那个软软嗓音轻轻应声——
“……好。”
“……”
耳边仿佛再次响起那个声音,闻煜风慢慢抬起眼,
因为女孩儿句话,闻煜风难得怔在原处,过好会儿,他才慢慢垂下眼。
与此同时,他唇角无法抑制地勾起来。
眼前是昨天经历、被酒精麻痹着神经而有些模糊那幕。
“快点长大好不好……”
那时,他听见自己把压在心底话说出来,却没法控制或阻止。
“没关系。”男生侧颜对着秦晴,低声轻笑。
过两秒,他才不紧不慢地转回脸,眼睛轻眯下,“不是还有你吗……小老师?”
秦晴慢慢地眨下眼。
“小老师”“小同学”……这人称呼她时候,似乎总喜欢加上“小”这个形容词。
“……不小。”秦晴蓦地开口。
她想想,“也很想集中注意力,可是知道他后面思路和会讲东西,如果他讲很慢,就会不自觉地走神。”
“……”
看着女孩儿那些不经意小表情,闻煜风喉结滚动下。
过半晌,他移开视线,苦笑。
怎会有这种每时每刻都能让他挑战曾经自以为傲自制力存在呢?
课中,沈良给学生们个中场休息,用来缓和之前用脑紧张。教室里安静不复,闻煜风便也往秦晴方向压压身。
男生声音压得微低,带着点若有似无笑意。
“为什不听讲?”
“……”
秦晴懵然地转过小脸来,没明白自己走神走得那隐蔽,怎还是会被闻煜风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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