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耿宏毓不答,林副导也无奈:“您还不信呐?”
“如果真是他,违意进组不该;喜欢这个小姑娘,更不该。”
“喜欢这事只有撞没撞上,哪有什该不该?您拍几个情情爱爱剧本,也见识圈里不少不能告人关系,不该不信这点吧?”
耿宏毓轻皱下眉,又看眼两人离开方向,然后才转回来。
看神色是信八九分,但还不太服输地问:“那他们两个这是拿什剧本?”
林副导收回目光,笑着说:“耿导,说没错吧?”
耿宏毓皱着眉没说话。
林副导:“这骆大少爷都快图穷匕见,现在也就顾念自己当局者迷。”
耿宏毓:“真是他?”
林副导:“基本确定,不会错。”
骆修慢慢垂下眼,温和笑遮掩他眼底真实情绪:“只是想,很多正义要依靠舆论才能来临,不是亲身经历就很难对传言真假进行判断,如果人人因无法分辨而漠视,那真正正义又会被埋葬——所以如果传言是真,那怎办?”
顾念僵住思维解冻。
到洛溪将最后个问题重复抛出时,她长松口气:“原来骆修先生是在问这个?”
“不然,你以为?”
“…唔,没什。”
有那两秒,顾念仿佛能听见自己大脑突然刹车停摆、运转齿轮卡住时发出嘎吱嘎吱摩擦声。
正常思考能力被碾成渣,碎地。
顾念茫然地,全凭本能发问:“什……传言是真?”
骆修眼神微动。
最近两天他花时间把整本《养鹅日常》细细地翻看过遍,如果那个盲枝就是眼前顾念,那时间线、职业生活习惯似乎都能够契合。
“但进组前完全没消息。”
“他们这背景,藏自己身份还不简单?”
“那现在你又怎能确定?”
“嘿,”林副导把茶缸换只手,乐,“还能怎,人家自己为行动方便,不想藏呗。”
“……”
顾念勾起指尖,不好意思地蹭下发热脸颊,心里暗暗怪自己居心不良意图不轨,居然把宝贝鹅子意思理解去那奇奇怪怪方向。
自责之后,顾念也回过神,点头:“骆修先生说确实没错。不是亲身经历,很难判断真假。所以舆论媒介引导作用也就格外重要,那些为博取眼球获得关注,不顾新闻人底线杜撰捏造未经考察不实报道新闻垃圾,才是真正罪魁祸首……”
话题直奔本正经讨论方向后,两人并肩从导演组办公室外走廊里离开。
走廊尽头脚步声消失后,虚掩办公室门打开,捧着茶缸林副导笑呵呵地走出来。
他背后还有个人——之前直待在办公室里间装不在正导演,耿宏毓。
而如果真是这样,那从最开始,他以为她是为故意接近他而设下单方面偶遇局,就全是他自作多情误解——
她没骗过他,更没打算蓄意勾引。除男友方面唯自相矛盾外,她对他全部情感始终如,没有丝毫他们揣测里恶意。
尽管那种情感他不能理解,但如果这是表里如她,那他才是自始至终直想拉着她走在悬崖间钢丝线那个“违规者”。
这样违规,会吓到真正她。
就像此刻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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