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想都没想：“当然因为骆修先生和别人不
样。”
“……”
意料之中
答案。
还有比意料更愉悦愉悦感。
还有，好像已经快没办法掩藏和压制，
笑意自那双深不见底眸子里慢慢加深，与之同时，是他心底那种仿佛就要压抑不下、越来越重与时俱增渴望。
顾念铺好餐巾，感觉身边好久没
声音，她茫然望旁边看去。
对上黑沉得光照不进眼瞳。
顾念怔。
但就好像她错觉，等她回神重新去看，那双眼睛里只有骆修温润如玉笑意。
骆修笑着垂眼，“那为什
不后悔？”
“……”
顾念纠结地停下。
等会儿，她还是没忍心不回答宝贝鹅子：“
不想背后说别人坏话……你真想听？”
“嗯。”
卓亦萱呆几秒，眼神都有点发狞：“你最好考虑清楚，别以后后悔——这样机会你真不要？”
“不要，谢谢，受不起。”顾念语气平板地念完，重新抬蔫耷眼，“您请回。”
“——！现在打肿脸充胖子，你以后别后悔！”
卓亦萱踩着小高跟，听力道气得要楔进地瓷里，啪嗒啪嗒地回邻桌去。
顾念顺心落座。
，要坐下。”
卓亦萱回神。
她眼底闪过难堪情绪，但最后还是压下去，她抬头看向顾念，低声开口：“可以和你交换位置。”
“…？”
顾念怔下，回头。
顾念茫然两秒：“怎。”
“没什，”骆修转回去，淡笑着说，“只是想不通，刚刚那些话为什不说给她听。她应该还认为，你会为今天选择后悔。”
顾念点点头，声音依旧轻得发懒：“随便她啊，又不在乎她。”
骆修眼底笑意深些。
他没望她，像真无辜也真不知地问：“那为什告诉。”
“好吧，”顾念重新铺好餐巾，“卓编剧自己相惯外力，可能都把这些当成晋升必然途径，但不会。不喜欢那样。”
骆修眼神微动，抬眸望她。
顾念没察觉，依旧懒耷着眼摆弄自己腿上餐巾。
“‘前途无量’，只有想不想，不需要任何人来让。她也不配。”
“……”
折成漂亮形状餐巾刚被她拆开，耳边响起带笑哑声：“真不会后悔？”
“后悔什？”顾念抬头。
对上那人淡淡撩起眸子，顾念思索两秒，悟。她唇角懒散地翘下，眼皮耷回去：“没什好后悔。”
“她没有骗你，说是事实。”
“唔。”
卓亦萱挤出个笑，她坚信以骆修性格绝对不会透露身份，所以毫不介意在这个时候让他看清楚这种底层小人物本性面目。
卓亦萱侧过身，让顾念目光能顺利看到她身后主桌：“坐在那个桌上，你看见，除男女主演以外，就是耿导和林导，剩下那几个位置，你知道是给谁留吗？”
“……”
“是《有妖》资方。”卓亦萱转回来，隐藏着眼底高傲和不屑，循循善诱，“只要你名字能在任何位那儿留下印象，以后你编剧路子就前途无量。现在，把那个位置让给你，你——”
“卓编剧说完吗？”顾念终于懒得听完，插话，“说完话，卓编剧可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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