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脑壳炸,全员拉起手往后缩着围在顾念身旁,跟组负责人抱着手机跳脚地对着对面不知道哪个导演组领导奓毛:“安保!调安保!!”
“……”
顾念表情空白地站在众人中间。
那些嘈杂仿佛是另个世界事情。她只感觉到这刻,有什沉重、已经压她整整两年东西,从她身上慢慢脱开,点点卸下来。
她想起两年前。
终是场空。
空。”
尾声落地。
彩旗线外无数个驻足路人,却是片死寂。
顾念睁眼。
【完完全全,每个音都对得上啊!!】
【啊啊啊已经在从隔壁街飞奔向青时广场!】
【就差两百米!!!】
【……】
彻底疯不只是弹幕,更有逐渐从沉浸模式里点点惊栗回神路人。那根拉起来彩旗红线逐渐开始被只只手攥上,颤动。
你既成佛,何不渡?
红尘如梦,爱恨皆负,千年不过场蹉跎。
……”
【靠靠靠这个转音!!不可能是别人!!模样!!就是盲枝无疑!!】
【啊啊啊啊啊啊啊!!!】
“找到你。”
他那双褐色眸子里如释重负,慢慢淹没进最温柔笑意里。
那人紧紧握住她手,顶鸭舌帽被他扣到她头顶,帽檐压下去,盖住她通红眼。
他把她护在怀里
那秒顾念回眸,看见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眼。
他说……
“顾念!!”
个无比熟悉声音突然撕开回忆,把她拽出来。
顾念蓦地睁眼,瞳孔颤栗。
口就】
【别吓,不可能,做梦做两年,回回不用唱半就清醒】
【???你们在说什】
《金编》导演组。
原本七手八脚地忙着善后工作人个接个停下来,陆续将迟疑不定目光交汇。
定客传媒顶楼天台,夕阳如血,风声烈烈。
数十层高楼下,车马如流,人如蝼蚁,天空摇摇欲坠。
她向前跨出。
距离夕阳血色似余晖步之遥。
蓦地,只手拉住她。
对上双双惊震眼睛。
死寂只延续几秒,安静被骤然撕裂——
“是盲枝!!!”
轰——
彩旗红线崩断,嘈杂铺天盖地而来。
节目组派过来跟在顾念身边人全员紧张得发栗,边防止场中骚乱边震惊地回头看那个站在话筒后女孩。
乐声消止。
最后声清唱。
“……
青灯下,古佛说
【盲枝】
【盲枝】
【真是盲枝太太声音!!】
【听过无数个版本《渡》,没人能把《渡》再像盲枝样唱得全身鸡皮疙瘩持续3分45秒不停】
【她开口就是!】
那个无比熟悉、她已经在梦里描摹过无数遍眉眼,就这样出现在她视线里。
顾念轻轻张口,尾音发抖。
“骆修。”
骆修……
骆修。
“导演,这听起来怎……”
“嘘!”
青时广场中心,原本只是纷纷回头路人里,有不少人逐渐露出惊异或惊艳神情,拉起彩旗红线外越来越多路人开始聚集,低声轻议。
场中女孩阖着眼,握着话筒没有看任何个人,随着心里那个响过无数午夜歌声唱进高潮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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