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侍女听得呆若木鸡。
阵凉风吹来，她蓦地打
个哆嗦，脸色发白地看向顾念：“殿下，这、这听着好像很奇怪，就是既可怕，又好像，好像……”
“好像还透着种妖异
美感，对不对？”
“对对。”侍女用力点头。
“那他和普通人有什
区别？比如，多条尾巴？”
“……”
顾念抬眸，果然就见侍女目光正落在她大氅毛领子上。
顾念无奈抬头：“不是，当然，也可能有，但他穿着衣裤呢，反正
没看到尾巴。”
“咦，那殿下你们是怎知道他是半妖？”
侍女愣：“在这儿救人？”
“对，不过准确来说，那也不能算是人。”
“——哎？？”
顾念歪歪头，似乎陷入某种回忆里，“算起来已经是十几年前事情吧，那会儿还不及父王那匹宝马腿高呢。他和王兄带出来打猎，然后就在这儿，看见群贵族少爷们在围堵猎杀个少年。”
侍女惊得脸色白，手里捧着热壶都晃出水：“围、围猎活人吗？”
“而且等此人醒后，如果能走动会叫他到安全处自行离去，就算不能，”顾念瞥向身旁面露喜色侍女，“也有人要负责监视全程，保证没有祸患。”
“是，听殿下。”
侍卫队长听面前这个神色惫懒却面面俱到公主殿下堵完他退路，只得点头，退下不再干涉。
公主临时营帐在环围营地正中，空处最大，还生着四处篝火。
随行医者来给担架上昏迷长发大美人医治完，胡子拽半天也只说出个受寒。
顾念拍拍她肩膀，笑眯眯
顾念抬手，点点眉心：“他这里有个鳞片。”
“鳞片？”
“对，血红色鳞片，但又像是透明、有着棱角凸起非常坚硬质地鳞片。”
“听起来，好神奇。”
“确实神奇，”顾念不知道想到什，突然笑起来，还压低声音，“救下他以后，有趁他睡着偷偷摸过，刚入手凉冰冰，但是慢慢就会有点温热感觉，而且里面血色像是会动——那片鳞片事身，就好像个活物样。”
“嗯，因为那个少年比较特殊，”顾念罕有地露出个俏皮灵活笑容，“你听说过半妖吗？”
侍女愕然：“就是那种传闻里，人和妖兽结合才能生出后代？可听说这种后代存活率非常非常低。”
“对，事身人和妖兽结合已经罕有，这种后代基事在母体里就会和母体起死亡，存活率万不足，听父王说，那也是他生里唯次见到。”
“国王陛下年轻时征战无数，见识过世界上各种神妙，竟然第次见……那个被围猎少年是半妖吗？”侍女好奇得眼睛都亮。
“是。”
顾念只得把人放在篝火旁，然后和侍女起边无聊地聊天，边等着睡美人醒来。
“这样说起来，和这地方好像也算有缘。”
顾念在夜色里披上大氅，柔软毛皮覆盖冰凉内甲，她藉着夜色里篝火看见大氅领子处缀着那条不知道是什动物毛，突然有点感慨地说道。
侍女正在给她们面前这簇篝火加柴，闻言好奇抬头：“殿下和这里会有什缘？”
“在这儿救过次人。”顾念从大氅衣领处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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