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血丝慢慢浸入那宝石似鳞片,然后交汇
“无论什要求,如果人族能够满足它,能够有不被它威胁希望或者可能,那人族就都不会和它殊死搏斗。”
“什要求都可以?”
“……”
顾念握紧鳞片,那种冰凉触感直凉到她心里,她觉得难过,想哭场。
可她是人族英雄,是屠龙勇士,她不该在凯旋时为条龙哭。
顾念紧紧阖阖眼,手指再次合拢,逆鳞坚硬棱角几乎被她楔进掌心,之前还会疼,现在却已经只有麻木。
“…认识它。”
很久之后,顾念听见自己用很低很轻声音慢慢开口。
“只是不知道,原来认识它。”
修眼神动。
块宝石似鳞片在她白净掌心里露出来。
修似乎并不意外,他眼神温和又无谓地望眼那片逆鳞,就没什留恋地抬起视线看向公主:“殿下喜欢?”
“……”
顾念抿唇不答。
她不说话,只忍着,因为她知道自己开口就会说出很过分话——她不喜欢修对它态度,在他眼里龙鳞像是件礼物。
……”
公主轿内传出女声,轻而惫懒,是侍女再熟悉不过调子。
侍女这才松口气,转身像逃似离开。
顾念答完以后就落回视线。
公主轿内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隔着张精致小矮桌,毫不见外长发美人就坐在她对面。
顾念声音低低,发哑:“什要求都可以。”
修倏地笑:“即便,那恶龙要是殿下您?”
顾念怔。
那声龙吟,还有血雨里摔落在她面前梳妆镜,声音和画面并找回她面前。
顾念眼底被那片血红雨淋得微栗,她更紧更紧地握紧鳞片,薄嫩皮肤终于没能扛住锋利棱角。
他慢慢撩起眼帘,褐色眸子里压抑着某种亟待挣出墨黑情绪,他温和垂眼:“殿下不舍得?”
顾念沉默很久,轻声:“只是后悔。”
“后悔什?”
“后悔……那时候或许应该把它留在身边,至少教会它该怎和人族交流、说话,该怎提要求。”
“要求?”修眸子垂下,唇角却微微勾起,“什要求?”
件,染满它血礼物。
这没什不对,如果将这片龙鳞来源宣布出去,世界上所有人族都会欢呼,为它庆贺,他们眼里那条恶龙死不足惜。
原本她也是为这个来。可如果这片龙鳞就是那个半妖少年,如果它并不想作恶,如果它在难得苏醒日子里次次威逼王国边陲,只是不会说话、只是想讨来几件她东西,像那个梳妆镜样被它衔着把玩,那它真有理应被杀死大错?
可不管有没有,它已经死。
连逆鳞都被撕下来,在她昏过去前听到那声痛彻龙吟,还有那片血雨……
餐盘上她没碰两口东西被修长漂亮手指件件摆回来,或许是那人手生得好看,那些叫她没食欲餐食上桌过程她都忘阻拦。
等回过神,面前小桌又摆满,顾念皱起眉想说话。
“你在看什?”温柔声音抬眸望来,先发制人。
顾念低低头,对着手心里东西犹豫几秒,她还是慢慢把手从桌下抬起来,放到桌上。
拢起五指慢慢打开,伸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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