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向华颂对林青鸦关怀慰问结束,白思思就立刻冲上前。
“刚才吓死角儿,他们再不放你下来,就真要报警!”
“没事。”
“这哪还能叫没事?”白思思追着林青鸦跟进更衣室,急得声音都抖,“那个唐亦真是个疯,不对,简直脑子有问题,明明是他自己狗管不好,干嘛把火都撒您身上——您真没伤着吓着?”
林青鸦解环扣手指停。
大狼狗最后不舍地望去眼,夹着尾巴灰溜溜下台,回到唐亦身边。
它站住,仰头拿黑溜溜狗眼瞅男人会儿,过去在唐亦腿边蹭蹭。
唐亦顿,没表情地俯下身。
负责人站在几米远外不敢靠近,他都怕这疯子在疯头上能活活掐死那只惹他这样,bao怒狗。
但唐亦没有,他只是很轻很慢地,在狗脑袋上抚把,然后笑。
林青鸦恍惚下。
有两秒,望着台下西装革履清俊挺拔青年,她突然想起和这个疯子最后次见面。那时他把她抵在练功房大片落地镜前,汗湿他微卷黑发,贴在冷白额角,他面色潮红,薄唇翕张,声音低哑地覆在她耳边,那双乌黑深邃眸子带着近病态占有欲,紧紧噙着她身影。
那双眼眸太黑、太湿,他仿佛要哭,遍遍着魔似喊她青鸦,又红着眼尾去吻她鬓角,哑着声问:“你还想怎做,跪下来求你够不够……好不好?”
林青鸦忘她如何答。
但想来结果样。
身段静静站在那儿,两截水袖,缎长发,眉眼胜画端方清雅。
当年她师父说,真正绝代名伶只需往台上站,不言不笑也能写尽时风流。
那会儿他嗤之以鼻,如今却将信。
可这风流不是他。
唐亦颈前疤又猛地疼下。他像是跟着那疼劲抽,握起指骨,声音比方才更哑——
须臾后,她在镜前垂着眼,声音轻和:“有些人生来坎坷,路走来已经不易,如果不是野狗似性子,未必活得过……”
话音中途消止。
白思思听得云里雾里。
林青鸦断话,那就是怎也不可能再继续说。
白思思也没指望,惊魂甫定地帮林青鸦解盘扣:“唐亦可是唐家太子爷,含着金汤匙长大,怎有人敢叫他不好过?依看,多半是他从小被人
“你都可怜,是不是?”
“……”
说句只有狗听得到话,自然没人回答。唐亦起身,再没看那台上眼。
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剧场后台。
林青鸦垂眼,在心底轻轻叹声。叠起水袖缓缓抛,她没有等他说到第三遍,转身往帷幕后台下走。
站在她腿旁大狼狗急,喉咙里刚呜咽两声要跟上去——
“回、来!”
,bao怒如雷声音突然炸响,惊得台上剧团众人同时哆嗦。
只有那道淡粉色刺绣戏服背影,她连秒停顿都没有过,甚至不忘持着下台步子身段,袅袅落幕。
“回来。”
台上寂。
无人做声,大狼狗迟疑地撑起前肢,望向台下自己主人。
唐亦低下眼,颧骨轻颤,下颌线绷得凌厉,像能割伤人。
微卷发垂遮他眉眼情绪,只听他哑着嗓音又重复遍:“叫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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