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在沙发靠背前阖上眼,长深呼吸两次,唐亦揉揉太阳穴:“说吧。”
程仞打开文件夹,适中语速地汇报完楼下慈善晚会进度情况和待决策问题。
全数解决后,唐亦摁着最后丝耐性,问:“还有其他事吗?”
程仞合上文件夹:“有。”
“没有就滚——”
大狼狗委屈地夹着尾巴滚。
唐亦翻进沙发里,准备阖眼。
“笃笃。”
“……”
感应灯蓦地亮起。
“羡慕什?”
“当然是羡慕那位成汤太子爷——这会儿多半温香软玉在怀,不知道怎逍遥快活呢!”
“哈哈哈……”
旌华酒店顶层套房。
办公间内。
第三个年轻人从旁边路过,听到后疑惑地插话:“你们说什?虞瑶不是那个跳舞吗,跟唐亦什关系?”
“啧,你肯定没看最近花边小报吧。”
“嗯?出什大新闻?”
“……”
笑得脸浪荡那个附耳过去,给新来这个“科普”番。
偌大成汤集团,除唐家那位“垂帘听政”孟老太太作为始作俑者,只有程仞个人知道唐亦就职副总裁以来这样急功近利、为夺权不择手段原因。
成汤集团旗下,旌华五星级酒店。
三层,会场。
慈善晚会还没正式开始,此时只能算热场环节,瑶升歌舞团舞者们在会场主舞台上翩然起舞,曼妙身影穿梭如蝶。
会场内VIP区空无人,普通席位倒是有不少提前到宾客。
年长者交流股市金融、商业往来,也有随长辈来年轻人,明显对这场合兴致阑珊,走在处看台上表演。
话声戛然而止。
两秒后,唐亦面无表情睁开眼:“你是不是想气死然后谋权篡位?”
程仞抬抬眼镜,淡定地接:“成汤集团是股份制,您死也轮不到。而且您就职副总个月时候就提醒过您,按照您这样工作强度,容易猝死。”
唐亦不怒反笑:“那不如你教,怎更快夺权?”
程仞沉默。
敲门进来是程仞。
刚进来,他就对上双微卷黑发下凌厉阴沉美人眼。感应灯光线不错,照得唐亦肤色冷白,也衬出他细长眼睑下淡淡乌色。
唐亦:“有事?”
程仞:“有事。”
唐亦:“……”
外人口中怀抱温香软玉成汤太子爷,此刻躺在沙发里,刚结束自己狗样忙碌工作。
不。
狗都比他闲——
唐亦不耐烦地拂开手边凑上来大狼狗,声音倦得发哑:“滚。”
“嗷呜。”
听完以后,新人震惊:“虞瑶竟然爬得上唐亦床?这手段,厉害啊。”
“可不是,谁不知道那疯——”浪荡相停顿下,改口,“谁不知道成汤太子爷荤素不沾?”
“可听说他好戏服美人那口?”
“只看不碰,算什好。不过看他这捧虞瑶,这回多半是真。”
“借成汤晚会捧自己娇俏金丝雀和她歌舞团,让人羡慕啊。”
支舞结束,两个年轻人意犹未尽地聊起来。
“这就是虞瑶那支吧,不愧是国际线舞者调教出来歌舞团啊。”
“可惜虞瑶没上场。”
“啧,那位现在哪有时间,恐怕正在楼上不知道哪个房间里讨成汤太子爷喜欢呢。”
“哈哈,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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