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原因就在这人性格上:疯也就算,偏还性子轻狂,好像谁都不怕得罪,更懒得放入眼。
封如垣走过去时,那人正懒洋洋地靠在椅背前,半垂着眼。卷发下露出冷白额角,他天生漂亮面孔上情绪寡淡,眸子都透着冷冰冰漆黑,深处又像按捺着什躁郁情绪。
搁在扶手左手臂上衬衫微卷,腕骨线条凌厉,直延伸到垂着指掌,修长指节间把玩着根香烟。
明明朝下,香烟在指间转挪,每次险险欲坠,却又总是被勾回。
封如垣观察几秒,甩开经理走过去:“午好啊,唐总。”
唐亦听见声音,缓两秒似乎才回神,掀眼帘。对视过,唐亦薄唇微动:“封如垣?”
“没,没在。”
“嗯?”封如垣回头。
经理表情古怪:“们想让唐先生去贵宾室,但他不同意。”
“那他在哪儿?”
“摄影棚。”
所以年轻人里,能和唐亦平辈论交约等于无。
何况那也不是个随和主儿。
鬼知道今天是哪根筋搭错,竟然会想起跑这小影楼来。
封如垣边腹诽着,边往电梯间走:“你电话里说,他是带着个女人过来拍写真?”
“对,生面孔,没见过。”
林青鸦来这家影楼老板是个富二代,开店原本就是玩票性质,做起来以后也没照管,直接撂给经理,常年不在店里。
今天听说唐亦来,他撂下众狐朋狗友,亲自从附近会所驱车赶回来。
进大堂,他们正原地踌躇经理就迎上来:“老板。”
“真是唐亦?”
“是,确定几遍。唐家牌号那车现在就停在咱们停车场。”
封如垣受宠若惊:“没想到唐总还记得?哈哈,荣幸啊。”
“……”
记得是回事,搭不搭理是另回事。唐亦像没听见他奉承,没什兴致地垂回眼。
封如垣毫不意外。
平心而论,唐亦个人能力在整个二代圈子里都是顶尖,但除“疯子”名号外贯没什口碑。
“……?”
影楼地下层是有个大型摄影棚,里面切成区块,没单独隔间,工作人员加上各种设备维护人员,乱七八糟,难免人多杂乱。
封如垣自己都没下来过几回。
今天周日,本该人多事乱,但下来以后两人却发现,摄影棚里比平常闲散时都安静些。
“功臣”不用说,就是场边上坐在把欧式沙发椅里那位。
“不是虞瑶?”
“真不是,样年轻漂亮,但这个更,”经理犹豫,“浓艳些?”
“嗤,这传闻里男女不沾唐家太子爷还真是朝开窍,过来年麻将局里净听他桃色新闻。”
这句经理可不敢接。
两人进电梯里,封如垣不端架子,自己抬手要去按楼层,随口问:“他在楼上贵宾室?”
“稀奇,他唐家什产业没有,犯得着跑来这小破影楼里拍照?”
“……”
经理憋,到底没敢说这怎也是您破影楼。
影楼老板姓封,叫封如垣,年纪在三十岁上下,也是富二代圈子里有名浪荡子弟。
封如垣和唐亦见过面,但私交不深——这北城里世家也分三六九等,朝乍富多如牛毛,但唐家这种代代传下来根深蒂固望族名门,巴掌里都数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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