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种。
任何种都能叫唐亦嫉妒得发疯。
唐亦低头。
他眸子点点深下也暗下去,压抑到极致情绪和欲望在他眼底肆虐,把理智搅得快要丝不剩。
林青鸦终于适应过没开灯更衣间里昏暗时,抬眸就对上那人微卷额发下双黑漆漆、压着某种疯狂情绪眼。
灼热气息扑进掌心,柔软花瓣样唇像在轻吻他掌心。黑暗里唐亦眼底黑沉得更浓郁。
“别说话。”他凑近她耳廓,声哑近沉戾,“别刺激。”
“……”
林青鸦眼睫扑闪下。
唐亦低下眼来看她,眼神里既疼,又不可自拔地沉迷。
“砰。”
她被抵上更衣间坚硬墙壁,蝴蝶骨撞得生出点泛滥痛感。
黑暗里。
近在咫尺喘气声低沉,急促,那人修长有力五指紧紧扣着她下颌,迫得她微微向上仰脸。
纤细颈在昏黑里拉出脆弱勾人弧线。
“啊,帮您起吧?您等等这儿就快收拾好。”
“不用,”林青鸦说,“换完就回来。”
“那好嘞。”
从化妆间到更衣室并不远。
这会儿临近中午,团里大都去后院食堂吃饭,林青鸦路穿过走廊,进更衣室内都没看到什人。
鸦轻起眸,眼里清清淡淡,“以们关系或约定,你都不必这样费心。”
冉风含愣。
此时戏台上无旁人在,他也没那多平日故作温柔。被林青鸦点破后,冉风含回神就笑起来:“应该说,不愧是‘小观音’?”
高山白雪似,半点不给人亲近机会。
“……”
林青鸦怔下,她挣脱被他另只手握着手腕,把他完全扣住她下颌手指推开条缝
别人都不知道。
小观音安安静静不说话、认真思索什事情时候,会有种很少见乖巧感,甚至会有点呆呆,和她平常清雅温柔模样大不相同。
唐亦觉得只有自己看过。
可用不多久,就会有另个男人看见。
而那个人还会比他拥有更多。她动情,她荏弱,她呜咽,她低哀泣吟,她入戏到杜丽娘身上时那种能勾走人魂儿慵懒旖旎和美。
耳边气息声更重。
林青鸦在近在咫尺那人身上嗅到他衣领下点烟草气。不知道是抽多少根烟,才有此时这样残留浓烈。
林青鸦轻轻挣下,没挣开。
她只得启唇。
“唐——”
更衣室分间是那种拉帘式,除最左边号间帘子开着外,其余每个都是拉合。
林青鸦见号间空荡无人,也没往旁边,径直过去。
可就在她第步要跨进去时,墙之隔,二号间拉合帘子边缝突然伸出来只手。
“呜——?”
林青鸦尚未回神,唇上闷,被直接拉入片猝不及防黑暗里。
林青鸦没有再说什,眼神作别,她转回身,眉眼间情绪轻淡化开,身段袅袅地下台。
硬头面上点翠碎钻都是些娇贵物件,必须小心对待,拆戴也就都麻烦得很。
加上卸妆这步,前后又折腾将近半小时,这才弄完。
白思思小心捧着点翠头面往专用铺着软布头面箱盒里放,余光瞥见林青鸦从梳妆镜前起身:“角儿,您干嘛去?”
“去换戏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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