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在他指间骤止，被狠狠
攥，扭曲折断。
唐亦垂手把香烟弹飞。
再抬眼那秒，他眸子里冷得清寒黢黑，半点笑意都没。
唐亦提膝，就就着踩在椅子上
长腿，他竟然直接跨上长桌，踩过褐色会议桌面，步步走向对面。
两团和节目组人吓
跳，惊得仰头看着这神经病似男人。
唐亦理都没理他。
他靠着窗台歪歪头，视线跳过副导演，落到后面歌舞团里。
修长指节间把玩着香烟转圈，他目光也扫完那群人。
落在其中个男舞者身上。
“最后句话是你说？”
会议桌对面。
有个人倚在窗前，背着光，又戴着黑色棒球帽和口罩，看不清长相。倒是看得到他屈起条长腿，正踩在身前椅子上。
椅子被踹得紧贴在桌旁。
显然就是前面那声巨响罪魁祸首。
会议室里安静。
“是你不懂欣赏传统文化美！”
“呸，现在国内都在讲英文，看歌剧现代舞和交响乐这样高雅艺术，谁还想学你们传统艺术这种早该淘汰老玩意？”
“你、你个崇洋媚外没骨气东西！你数典忘祖！”
“你他妈骂谁呢！”
“骂就是你！”
：“哎你这个小姑娘说话有点难听啊，
说是预约顺序，和偏心有什
关系？”
白思思涨红脸，还想说什。
“谁说只有你们团人在等？们团人也在门外等很久，”虞瑶对旁边助理歪歪头，“叫他们进来吧，省得有没素质小剧团仗糊行凶，还想玩人数压制那套？”
后面芳景团里，有气性大演员怒：“你少血口喷人！”
虞瑶冷笑：“干嘛，你们还要打人啦？”
离得最近都本能想往后退。
可惜来不及。
疯
“什、什话？”
“骂小菩萨那句。”
“什小观音小菩萨……”那男舞者当着众人，虽然莫名胆寒却不想服软，他梗梗脖子，“是、是又怎样？”
在众人意外又莫名眼神里，那人听竟偏过头，像个疯子似哑声笑起来。
“不怎样啊。”
那人慢慢吁出口叹气，转回来。他声音低低哑哑，听起来很好脾气，像在笑──
“有完没完。”
众人愣住。
唐亦换衣服，又捂得严实，连芳景团人都没认出来。只有林青鸦眼神紧，就要开口。
副导演偏偏此时抢话：“你是谁？哪个团里吗？”
“草，给你们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你们配吗？不就是在没落梨园里沽名钓誉玩意，真以为被人称呼声‘老师’就不起啊？什狗屁小观音，你们也不怕风大闪舌──”
“砰！！”
声震响。
会议长桌都颤两颤。
两团和导演组都毫无预料，离得近被吓跳，纷纷煞白脸转向声音来处。
“你……”
两方闹得僵，会议室里无关人都赶紧离开，虞瑶歌舞团成员陆续进来，站到虞瑶身后，俨然摆出个小型两军对垒阵仗。
节目组又过来几个人，和副导演样夹在中间拉偏架。
骂战愈演愈凶──
“节目组邀请你们，你们就真以为个小破昆剧团能和们平起平坐？也不照镜子看看，你们团有什拿得出手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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