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说今天事和烧花房那天事?”唐亦微微挑眉,作不在意神情倚回座里,“今天会那样说,是因为知道元家不敢得罪,他也不可能真让出什事──不然就算不计较,唐家颜面为重,孟江遥就不会轻易放过他。”
林青鸦轻抿唇,没说话。
唐亦懒洋洋地抱起手臂,侧过眸子来,似笑非笑地轻睨着她:“包括花房那天也样,知道他不敢担责,所以才那样说。”
“……”
小菩萨低垂着眼,茶色瞳子半遮,细密睫毛小扇子似搭下来,让唐亦看不清她眼神。
林青鸦垂着眼,声音很轻:“她把上次你烧花房前对唐家副管家说话,说给听。”
唐亦顿时心虚,“你别听她胡说。”
林青鸦:“二选那个,是她胡说吗?”
唐亦张口要回答。
林青鸦:“你不能骗。”
向华颂点头:“哦,好,那要不你们进团里……”
向华颂话没说完,看见后座里男人慢慢撩起眼,黑黢黢眸子凉睨过他,然后落向车门。
体会几秒,向华颂恍然:“……那还是走吧。”
老团长泪流满面地下自己车,步三回头地进剧团。
车里复安静下来。
车上路沉默。
开车是向华颂,他自己私人小轿车,空间不大,前排和后排之间更有点狭窄。
林青鸦拉着唐亦坐在后排,唐亦自己车被撂在元家外面──林青鸦不放心他现在状态开车,就把他也带上向华颂车。
于是双大长腿被迫憋屈在后排狭小空间里,唐亦低垂着眼,不说话,任林青鸦牵着手,整个人状态堪称乖巧。
如果之前没听见他在元家门口说那番话,那向华颂可能都要信。
也就无从判断,她是信还是没信──
虽然是路上临时想到借口,但唐亦推敲过逻辑,确实是基本站得住脚实话没错。
这次车里安静持续得更久。
久得唐亦难得心里有点慌,他不自在地放下胳膊,手扳开横在两人中间扶手箱,他撑着座椅躬低头,想从下面看小菩萨反应。
唐亦:“……”
车里安静就算是对林青鸦问题如实作答。她握着他指尖更用力,微微发白。
不等唐亦想出哄小菩萨法子,就见林青鸦抬眸,认真地望着他:“唐亦,你不能再这样。”
唐亦笑:“怎样。”
林青鸦轻皱着眉:“你知道说是什。”
林青鸦垂眼,把唐亦手翻过来,掌心朝上。那道香烟灼烫留下疤痕还没有消,她手指轻触上去,指尖下就跟着栗。
林青鸦忙缩回手,蹙眉问他:“疼吗?”
“不是,早不疼,”唐亦合拢指节,藏起伤疤,想把手抽回去,“本能反应。”
林青鸦握住他要抽回手:“孟奶奶给打过电话。”
唐亦眼神冷:“她还敢找你?”
想想听到那些,再看眼后排“乖巧”得能叫外人觉得惊悚疯子,向华颂默默地咽下所有疑问,把视线从后视镜里收回来。
漫长路终于结束。
车停在芳景昆剧团剧场外面。
向华颂斟酌着转回来:“青鸦,你看是先把唐总送回成汤,还是?”
“不用麻烦您,向叔,还有话想和他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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