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愣下才反应,小跑过来想拦:“两位先生,你们有预约吗?们这边──”
她话声未落,程仞手里名片已经递到她面前。
甫看清“成汤集团常务副总”几个字,前台小姐手抖,二话不说回到前台,去给他们经理打电话。
唐亦直接下到摄影棚层。
虞瑶在6号区,唐亦掀开遮光布闯进去时,闪光灯正巧亮灭,曝光效果顿时惨不忍睹。
“她电话呢。”
“无法拨通。”
“……”
唐亦拿出自己手机,拨出串号码。没几秒对面就接通,唐红雨声音懒洋洋地响在对面:“又干嘛?”
“青鸦失踪,她手机是冉家定制,冉风含定有办法定位,你去找他。”
又几秒后,那人眼神在濒临爆发躁戾里活过来。
他起身,径直往外。
程仞没想到唐亦听完消息以后竟然没有任何情绪实质性外泄,愣下才连忙直身跟上。
垂眸时他看见唐亦攥在手里文件夹──在会议桌旁拿,忘放下──硬塑材质,此时却像脆弱纸张,被那人手攥出扭曲褶皱。
像某种爆发前讯号。
数小时前。
白思思电话打进程仞手机里时,唐亦正在成汤集团总部开会。
程仞从敲门到进入主会议室,中间连5秒空档都没留,被打断发言高层面露不悦:“程特助,们这──”
“抱歉,事态紧急。”
程仞目不斜视地走过去,这位成汤集团内以“笑面狐狸”著称特助今天表情严峻,平常总也带笑眼此时在却冷光镜片后透着锋利。
摄像机后摄影师懊恼回头:“谁让从这儿进来?不知道正在拍摄吗?”
话刚说完,摄影师就对上双阴沉骇人眼。兴许是那眼神实在太可怖,再漂亮美人脸也被衬出副厉鬼相,摄影师被吓得手里抖,差点把手里吃饭家伙摔。
不用程仞递名片,在唐亦面无表情地走进
对面沉默数秒,声音抹掉慵懒妩媚:“二十分钟内给你。”
电话挂断,唐亦抬眸:“虞瑶在哪儿。”
“城东影楼,”已经准备好程仞在平板上划,定位设为导航目地,“十五分钟后到。”
“……”
虞瑶在影楼正是之前林青鸦拍摄宣传照那家,唐亦从正门进来后都不必引导,径直走向他们电梯间。
程仞在心底祈祷两句,庆幸会议室里这群是见惯疯子脾气,没个在这时候不知死活地阻拦。
路直下到停车场。
程仞自觉上驾驶座,车厢内,唐亦靠在后排无声坐着。空气死寂得叫人窒息,程仞屏息,声没敢多出。
大约两分钟后,后排传来沙哑嗓音:“报警。”
“已经报,但失踪时间太短,受害倾向认定不足,目前只有白思思方疑似多次被跟踪主观口述,无客观迹象很难立刻立案。”
他停到会议桌主位唐亦身旁,俯身低声:
“白思思打来电话,林小姐今天在北城大学结束讲座后失踪,有目击学生确定见过林小姐进入地下停车场,但芳景团司机没有接到人。”
“──”
唐亦眼神停滞。
会议室里其他人离着远,听不到这边交谈,他们只看得见在程仞弯腰后两句话间,原本神色懒散常务副总突然就僵在椅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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