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与白织叠缠绕。
——
春日已至,泥雪交融。
“改,早改,过去你是不敢亵渎神明,而现在……这里还缺幅画,你忘。”
林青鸦哭懵,反应不过来:“什画。”
“提前送过你那幅。”唐亦俯下来,把怀里林青鸦轻抵在内墙墙壁上,他扣紧她指节,深吻她,“《要神明独属于》。”
“……”
夜晚,星空烂漫。
而画里岁月起落山河改颜,画中人却永远只有个。
这怎能叫活着。
林青鸦再忍不住垂眸,眼泪无声涌落。
可还没哭几颗就有人舍不得,后面那人大步过来,叹着气从她身后紧紧把她抱进怀里。
“是想你感动,但没想你哭,这有什好哭?还是说画得太丑,丑哭你?”
回头,不忍回头。
七年。
两千五百天。
六万个小时。
三百六十万分钟。
庄园主楼顶层大卧室开成全景天窗,圆形大床上铺着纯黑色床单,直迤逦着垂到地板上。
月光洒过乌黑床沿,混着星光,直至声呜咽,纤细白雪似踝足划破那抹纯黑,落在边沿外。
不及逃脱,又被把勾回。
然后是更深夜。
月下。
林青鸦止不住泪,抬起手抱住他环过手臂,抱得紧紧。在哽咽里她问他:“为什不说。”
唐亦没听懂,转到她面前,低下来对着她哭得梨花带泪脸:“说什?”
“你想法,你做过事,你感受……全都不知道。就连当年你和徐远敬那场真相都是他告诉,”林青鸦眼泪还是溢过乌黑睫毛,又红着眼圈仰脸看他,“为什不说。”
看林青鸦哭成这样,唐亦心里又疼又痒,他低着声哄两句,又低下头去吻掉她眼角泪:“对来说这个世界污脏透顶,只有你最干净。那些脏不能污着你,包括自,这曾是人生里唯原则。”
林青鸦泪还没尽,杏眼通红地问他:“那现在改?”
她直以为她知道来路都有多漫长。
可她错。
原来她不知道。
它太长。
上百幅画,五十米长廊,挂是他日日夜夜,清醒和混沌边界,梦魇里他把折磨当作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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