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会忘记
。”褚妄又说
遍。
他好像所有设想里都不允许有这种情况发生，原来在郁澜问出这句话后，真正感到害怕人，竟是自己。
好像郁澜是他与无趣世界断绝具现化，在他出现以前，自己仿佛像是网络游戏里千
其实褚妄在刚才想好几种方法、或者说辞，比如先安慰郁澜，然后再给他做些保证。
比如让他在自己醒来以后多提醒自己，多说些自己信息让醒来他相信，他们定曾经是旧识。
可那又有什
用呢？
褚妄想，如果真发生这种情况，自己真醒来、也真不记得郁澜，那按照郁澜性子，定不会死缠烂打，估计在确认自己没这段时间记忆后甩手就走，像他离开郁家时那样，没有点留恋。
褚妄发现，他无法想象出这样郁澜会是什样表情，毕竟自己身上也没什让人留恋，他不如直接跟席筠要笔钱离开还痛快些。
他有套自己体系，深知要得越多就越容易得不到，因此在短暂几秒里反思下自己。
只是这想完以后，他好像也不是那开心。
郁澜呼出两口气调整下，正要开口，听见刚才沉默褚妄说话。
“不会。”褚妄也不知道这个不会是在回答哪个问题。
不知道是在告诉郁澜不会发生这种情况，还是别什。
后小金库，让褚妄醒来以后自己保证不会变成书里那样被扔进精神病院结局。
结果他意外发现自己能看到褚妄、能跟褚妄交流，于是开始有不样、更好走向，自己去学校，交朋友，还在郁翎面前扬眉吐气好几次。
“算算，刚刚就是忽然想到，您就当没问过。”想到这里，郁澜说道。
定是自己这段时间实在过得太安逸，才会有这种得寸进尺想法。
郁澜本来就不是要得很多人，可能是这些日子东西都很容易得到，他才会下意识地害怕它们会消失，会随着褚妄重新变成个毫无意识植物人而不复存在。
他宁愿郁澜继续当个快快乐乐没心没肺小骗子，而不是在个忘掉他植物人身上浪费时间。
投影仪上电影终于结束，熟悉音乐重新响起来。
褚妄用半部电影时间，短暂地明白点自己想法。
又在郁澜简单地提出个问题后，重新打乱思绪。
他不是电影中人物，影片中聂小倩尚能触摸、拥抱与相爱，他却只能以朱砂为媒，碰点遥不可及人间。
“你别害怕。”褚妄说。
“且不说会不会醒来，如果真忘你……”
褚妄不知想到什，像是自嘲地笑下。
那也太无趣。
重新变回无聊、机械生活，没什危机，但也不会再像现在这样。
反正现在看来席筠是站到自己这边——郁澜想，就算到时候褚妄真因为醒来之后忘切，席筠还会帮着自己，那时自己要是想说离开，她应该也不会制止。
郁澜猛地下把这个弯绕回来。
如果放在他刚来那天，这何尝不是最完美结局？
郁澜把前因后果这捋，就觉得刚才问题显得有些没有必要。
“就随口这说，您就随便听听……”郁澜找补下，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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