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褚妄都表态,自己怎也得有点回馈,很主动地说:“褚先生,您还有什需要帮您做吗?什都可以,您尽管提。”
褚妄被他脸上雀跃感染,他原本对这种问题都是回答句“不用”,现在却停顿片刻,故意问他:“真?”
“这还能有假。”郁澜反正没什负担,想着就算褚妄真让自己在公司里胡作非为都没关系,而且褚妄高兴,自己后面日子也能好过,“而且您相信,从来就没失约过。”
褚妄灵魂飘在壁炉上方,看似在思考,实则就差马上点头:“好。”
郁澜还说:“您要是现在没想好也行,帮你攒着,等你有想要告诉。”
第句话还好,说出第二句时,褚妄低头,没忍住轻笑声。
“不是说好在面前就不用装那些?”
褚妄语气听上去堪称柔软,好像点也不介意郁澜问题,只想伸出手,碰碰对方柔软微卷发梢。
不过还没等他伸出手,郁澜就悻悻地抬起头来,看他眼。
眼神里意思大概是“忘”“就习惯性说下怎”“装装应该也无伤大雅吧”。
郁澜在心里已经给自己定好,但凡褚妄说出丁点自己不乐意听话,他就要把对方打上“没眼光”标签。
还好还好,褚妄答得比他想象中还要快。
而且他大概也有直觉,毕竟对方之前也没对郁翎表现过兴趣——那次对方找上门来,还只想着怎帮自己。
郁澜有种松口气感觉,他也懒得对褚妄掩饰自己对郁翎情绪,表情明显开心些,点点头:“那就好。”
他其实知道自己问出这个问题已经算是任性,而在他不到十九年人生里,最不应该有情绪就是任性。
褚妄这才维持住点自己原有沉稳冷静霸总形象:“嗯。”
很奇怪,明明自己已经是个没有实体灵魂,理应没有感觉才对。
褚妄想,怎现在却还是感觉轻飘飘。
“今天还带朱砂呢,不过还
郁澜瞳仁很清澈,漂亮而有神采,在外人面前会假装示弱时,眼梢就会下垂少许,显出天然无辜可怜来。
褚妄明明知道——他明明知道这只是郁澜惯用方法,但还是被这个眼神看得点原则都没有,顿两秒开口:“好好,知道你不喜欢他。”
“跟你是起,样,也不喜欢他。”褚妄无可奈何地再次保证。
果然,这句话刚落下来,他就看到眉梢扬,刚才那点小动作全都消失无踪,立刻笑起来:“好褚先生!”
郁澜是真很开心,但他又说不明白到底具体开心在哪里,加上让他开心对象现在还挂在办公室壁炉上,他为纾解这种开心,干脆伸手捞下旁边褚妄身体,勾着他手指晃两下。
不知道是穿来这里之后有变化还是其他原因,明明褚妄还只是个没有醒来植物人,他却蓦地有种有人撑腰感觉。
尽管这种撑腰也许有代价。
不过郁澜想来想去,自己好像也没有什可失去,倒也多分轻松。
于是他扬起脸来对褚妄笑笑,比卖乖多狡黠:“褚先生,你怎不觉得脾气不好?”
他顿顿:“还以为……你们都会喜欢哥哥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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