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澜第五次扬起下巴,挺胸给褚妄展示:“你看!完美!”
褚妄好像拿他没什办法似失笑点头:“嗯。”
他想想说:“不过如果你想学其他比如浪漫结——”
“不用!”郁澜跳起来表示,“觉得这样就挺好看,能完全掌握这个已经很不容易,让多巩固巩固就行。”
褚妄剩下话,以及点上不得台面心思被完全扼杀在摇篮里:“……好吧。”
他只能看着对方,连替他把头发擦干也不能。
郁澜直以来都入睡很快,今天尤甚。
褚妄看着治疗床上,好像永远也不会醒来身体,目光又不自觉地落到郁澜脸上。
他有些悲伤地想。
好像越来越喜欢。
褚妄最开始意识到时,也并没有把心意告诉郁澜想法。
正因为太多惧怕,让他宁愿安于现状,也中庸求稳地不忍打破。
可今夜过后又不样,褚妄知道。
他开始做些无谓设想,想着万郁澜不排斥会怎样,万能比现在更进步会怎样。
他贪得无厌,难以满足。
知道,自己有没有做好应对失败准备。
他甚至不知道这个词对应“失败”代表着什——褚妄终于在这个时候抽空想,是什呢?
可能是郁澜从此再也不和他说话。
可能是对方当他不存在,不再每天回来就奔向床边,摸摸他手,然后用他自己也没发觉亲昵语气,“褚先生褚先生”地叫他。
或者最坏可能,是自己突然看不到郁澜,他重新被困在这团混沌里,继续无望地、无目地游移着。
不过郁澜对此毫无所觉,还非常体贴地替他说:“而且要学还得麻烦你,算算。”
……不麻烦,点都
也越来越不知道怎办才好。
慈善晚宴时间最后定在下周末,郁澜虽然不太解,但好像也大概从这周里感觉到些什——
因为褚家般来说是不常接待来客,但这周以来登门拜访人不少,有拐着弯想来谈合作,想来混脸熟……管家拒绝大批,也还是有些远方亲戚找借口过来。
不过他在这段时间里充分练习半温莎结系法,已经从只能笨手笨脚勉强打出个能看结,变成熟练地记得所有流程,手指穿梭翻转,就能打出个漂亮领结来。
对此,他对自己礼仪老师表现出十分赞许:“褚先生!”
而月光照进来,浴室声音停下,郁澜带着身清新水汽,揉着头发走出来。
他发质很软,又是自然卷,般都懒得吹,都是用毛巾擦干甩甩,跟小狗似。
郁澜脸颊因为被热水蒸成粉红,加上今天也发生不少事,洗完澡出来就困,眯着眼睛笑着跟褚妄说句“晚安”,就倒进床里。
他发梢还湿着,褚妄刚皱眉,正想开口让他擦干头发再睡,而郁澜就已经被子裹,闭上眼睛。
褚妄于是也没有再开口。
褚妄想到这里发现,他已经不能接受回到原来那样情形。
他想让郁澜每天都对自己说话,好坏,高兴不高兴,都对自己分享。
想让对方拥抱自己,想像今天这样接触自己身体。
想……
他总是想起郁澜背影,然后想起更多无法实现、可怕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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